“嗡……嗡……嗡……”
“嗡……嗡……嗡……”
“嗡……嗡……嗡……”
被子里闪电般伸出一只手，一把捞过床头桌子上的手机。
手指滑动挂断电话。
将手机静音。
却不小心接通电话，响起卓衍快哭出来的声音：“哥！队长右手受伤了，流了好多血，你快回来吧！”
裴衍默了两秒，猛地从床上弹起。
连珠炮般发问：“怎么伤的？！严不严重？！去医院了吗？！”
“熊猫、熊猫跟猴子扶着队长刚刚走出大门，”卓衍极力使自己镇静，声音却止不住发颤，“流了好多血，我，我给你拍照片。”
叮咚——
照片进入。
大摊血迹撞进裴衍眼瞳。
裴衍再无半分睡意，听卓衍哆哆嗦嗦地道：“队长在切菜，不知怎么的就伤到了手，我感觉……他是故意受伤的。”
裴衍爆了声“草”。
勉强压下体内横冲直撞的愤怒与担忧，裴衍咬牙切齿地道：“你把手机给他。”
手机那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似乎是卓衍在疾步追赶门外的莫然。
脚步声停下。
手机对边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
终于，莫然虚弱地唤：“衍衍。”
裴衍心口刺痛，一字一顿：“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