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手、抖音各大短视频平台的up主帮转信息至少也是五六千的价格,还有各大贴吧、论坛,这零零种种加在一起,你今天起码花了接近百万元,那张卡没多少钱,你现在应该没什么余额了。”
沈言哑口无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虽然找了“舆论”这项有力途径,但这是条非常烧钱的路子,不是有权有势的人根本拼不起。
平头老百姓突然能够在各大公众平台发声,不知道背后得到了多少资本直接或间接的支持。
沈言收下了卡,沉闷地道:“欠你的这些,我以后会还你的。”
“这是当然啦。”杜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你欠我的钱,我都一笔一笔记着呢。”
熄了灯,两人并排躺到床上。
这还是杜远头一次和人睡一张床,但他并没有感到排斥,甚至也没感到陌生。
“纪沉言,要不你搬回我那儿去住吧?”杜远提议道,“麓山一号院安保系统很好,也不会有杂七杂八的人进去。”可以避免白骏再次送什么污糟东西。
“还是算了吧。”沈言望着天花板,睡意全无,“现在媒体都盯着我,我要是进了你那富人小区,指不定明天新闻头条就是:‘震惊!自称农民工子女却享有豪宅!原来所谓霸凌只是一个惊天大骗局!!’”
杜远忍俊不禁,道:“你这些事儿和家里人说了吗?”
“没有。”
“这是大事,怎么也得和他们商量一下吧?”
“他们帮不上忙。”
沈言对于纪沉言父母的观感其实很复杂,纪父好像只把纪沉言当成一个炫耀的工具,所谓的“父爱”似乎掺杂了许多别的东西;纪母对纪沉言一味顺从,显得特别卑微——很奇怪的一家子。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