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熄灯。”沈言宠溺地笑道。
杜执微微歪着脑袋,疑惑道:“熄灯干嘛?”
沈言老脸微红,好笑道:“你难道要点着灯双修?”
“为何不可?”杜执理所当然地问道。
这下子,轮到沈言羞涩了,他脸颊瞬间红的冒烟,问道:“你我赤诚相见,看着不会不好意思吗?”
“不会啊。”杜执面色如常,语无波澜地道,“我小时候,师父你不经常和我一起洗澡嘛,我俩还互相帮忙搓背啊。你那时总是嫌我力气小,说我搓背就像在给你饶痒痒一样,弄得我卯足劲儿帮你,每次洗完澡都觉得胳膊酸疼。”
沈言脸红了,他当时没觉得有什么,此时听杜执一提,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诱骗小媳妇儿的老流氓。
“别熄灯了。”杜执拉着他坐到了床上,软乎乎地道,“屋里黑漆漆的一片,你我互相都看不到,那还有什么意思?”
沈言脸更红了,突然觉得自家媳妇儿别看平时容易脸红害羞,实际上,媳妇才是骨子里最流氓的那个。
屋里炽热浪漫,屋外漆黑幽深,甚至阴寒一片。
没人注意到,窗户前有一个人影。
沈承言透过窗户缝隙将屋内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床帘拉上了,将床挡得严严实实,但床上两人的身影全印在了帘子上。
天上突然一道惊雷,闪电划过,沈承言有一瞬在光影里,脸颊忽而一亮又暗了下去,宛如鬼魅。
漂泊大雨忽然倾盆而下,哗啦啦溅在地上,像是擂响了战鼓,惊天动地。屋内的声音都被压了过去,变得不甚清晰。
沈承言感到一股憋闷之气在胸腔中越聚愈多,自己好像都快要爆炸了一样。他转身冲进了雨幕中,握紧拳头发泄性地在石壁上一下一下猛地猛砸,但心中依旧没觉得丝毫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