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
寺庙禅房中。
沈言坐在床头,看着昏迷不醒的狗男人,又是长长一叹气,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他该知道狗男人偏执又犯倔,干嘛还和人家斗法呢?明明狗男人现在修为就不如他,他怎么就不知道让一让呢?
沈言自责了一番,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
他真是怕了杜翰了。
做事从来都是这般不管不顾,不疯魔不成活。
杜翰的这份爱慕之情浓烈得像是一坛最烈的酒,极易让人上头迷醉,也极易让人头疼欲裂。
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整整一晚上过去,明月西沉,旭日东升。
沈言熬得眼睛都红了,期间实在撑不住打了几个盹儿,醒来后继续紧张地盯着狗男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洞开的窗户照了进来,沈言感觉暖洋洋的,随即表情一滞,赶紧起身把窗户合上了。
狗男人现在是鬼,受不得日光照射呢!
床上,杜翰悠悠转醒,吃力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天花板,目光迟缓地往旁边移动。
这时,沈言走了过来,正好迎上了狗男人的目光,欣喜道:“你醒了!!!”
“嗯……”杜翰低低应了一声,嗓子还是很不舒服,不宜说话。
沈言把床帘拉上,尽量把各种光线挡在外面。
杜翰看到小和尚这些贴心的举动,心里暖洋洋的,暗道自己昨晚的苦没有白受。须知道,他可是个很惜命的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