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雅泫然欲泣,张了张嘴巴,似乎要哭,但声音听着怪怪的,就像是嗓子被堵住了一样。
沈言脸色微变,回想起温雅一路上话都很少,心中隐隐有了某种猜测。
“我不在,你要听十方大师的话,不要乱跑……”明渊巨细无靡地如此如此叮嘱了一番。
一通话下来,“不要乱跑”四个字反复念叨,说了一遍又一遍,好像生怕温雅会跑了一样。
沈言心里总感觉怪怪的,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这熟悉感究竟出自何处,他又说不上来。
不远处,杜翰看着这一切,心里直发酸。
他站在原地等了半天也不见自家小和尚有反应,只好自个儿主动走到小和尚面前,整个人就跟充了气的河豚似的,酸里酸气地低声质问道:“你怎么不跟我话别呢?你看人家小两口感情多好,依依不舍的,嫂子都哭了!”
沈言啼笑皆非,终于知道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了——明渊对温雅有很强的掌控欲与占有欲,这与狗男人如出一辙,真不愧是两兄弟。
“我俩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话什么别啊?”沈言打趣道,“你快去快回,我在这儿等你。”
杜翰心里酸得不行,委屈巴巴地道:“你就不怕我出意外吗?大哥可是说了,还阳这件事儿是逆天而行,很危险的!”
沈言心道:你和你大哥一看就是神界大佬,个个都是天道宠儿级别的,怎么可能有性命之忧?
但见狗男人一副不得安慰就不肯走的架势,沈言还是放软了语气,很耐心地哄道:“我怎会不担心你呢?但我相信你。你乃是非凡之人,要做非凡之事,区区一个‘还阳’怎么会难倒你呢?”
这番话说得太漂亮,夸人都夸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