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杂乱无章的胡思乱想着,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了狮脑山公墓发生的一些诡异事件,似乎……有那么点害怕。我暗自嘟囔了一句“晦气。”脚下则开始不自觉的加快步伐,打算从那红衣旗袍女子的身后超到她前面,眼不见为净。
前面那个女人走路的速度实在不怎么快,也许是她穿了高跟鞋的缘故,超过去是早晚的事,没几步我就和她并肩了。
就在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瞥过去一眼,发现这女人的脸上竟毫无血色,整张脸只有那看起来异常冰冷的眼珠转了下,她看了一眼我……然后嘴巴朝两侧一拉,露出了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像是那种假的玩偶被人安上电池后露出的皮笑肉不笑,僵硬异常。
我从小怪事也不是见了一件两件了,可这个女人的笑确实让人心里恐惧,我心底一抽,寒毛也跟着竖了起来,也没多想就小跑着向前面的胡同口跑去了,因为出了胡同口,过了马路,就到我家小区了。
眼看着就要到了胡同口了,我也早已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谁让我平时不运动,有时间就是玩手机看电视打游戏,活生生一个屌丝男。
休息的间隙我还顺便埋怨了清虚道长几句,你说封眼就封眼吧,好好跑到狮脑山公墓去干嘛,还是晚上十点,练胆去了?
我又狠狠的骂了清虚道长以后,才又继续加快了步伐往前跑去。
忽然,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全身僵硬了。哪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竟然又跑到了我前面不远处,依旧是像个木桩子一样,直立着背对着我。
“我艹!”我骂道。刚刚明明我已经超过了她,明明也已经把她甩到了身后,她难道会穿墙术?怎么跑到我前面的,这胡同就这一条路,也没什么小路啊!
一阵冷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脑子更加清醒了,也正是这种感觉告诉我,她可能不是一个人......
我身上并没有可以用的到的东西,除了我的舌尖血可以驱邪,可是上次对付怨鬼的时候我咬破的舌头还没好,到现在说话都还不利索呢,班里那群小妞都喊我是“大舌头”。
这个还好,主要是咬舌那种割肉般的疼痛,我真的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但是在生命和疼痛之间让我做选择,我当然还是要毫不犹豫的咬下去。
我牙齿已经放在了舌头上,随时准备好了血溅当场,我没走,那个红旗袍的女人也没有动,她背对着我如僵硬的一块石头,我握紧拳头慢慢向前走去,风吹着我的衣服不住的向后扯着,可她的旗袍与发丝却纹丝未动。
“喂!是人是鬼你赶紧现身,别他妈给我装神弄鬼,我和你说,我可是茅山第一百八十六代弟子,我师父可是青城山玉清观的清虚道长,你若是识相的话,就赶紧走吧,小爷我不为难你!”虽然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啊第几代弟子。
但我硬是壮着胆子把这些字组成了一段话,给吹了出来,不管她是什么鬼,一听我是茅山的弟子,应该总会有几分忌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