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神,赶紧从十七手中抢了那个不大不小的黑包,因为我认得出来,那正是我腰间的包。
此番我们两个人出门,穿着的是犹如汉服的一样的衣服,但也不全是汉服,是两件月白色的长袍,外面还加着白色的纱衣,反正从里面的的衣服到鞋子,都是十七让我在出门前换上的。
而清虚道长也是默认的了,这衣服和我师伯的那衣服很像的,只不过似乎在腰间的腰带上面刺绣很是不一样。
我们这是水墨般的山水画,而我师伯的是那种带有各种符纸的印记的刺绣。
清虚道长也说了,这是我们茅山弟子的服饰,但并不是人人都有的,毕竟一些大场合的时候,大家都是要穿这件的道袍的,这制作衣服的丝线是由我们茅山一位冯大娘亲自己养的蚕制作成的,这衣服的蚕丝在我们三清观供奉过,穿上这个有时候比一些低等的道袍有用多了。
像十七这样的弟子,十分优秀,这是他师父云虚道长好不容易从冯大娘手里讨来的两套衣服,听说为这事儿,云虚道长愣是给冯大娘买了好几个LV的包。
十七也不知道是抽的什么疯,愣是送给了我一套,说是他没穿过。
无奈,我只好听他和清虚道长的,就像是拍戏的一样,穿着回头率还挺高的,人家还以为我和十七是什么古风爱好者呢,所以为了方便,我把那黑色的包,绑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可是此时这包,怎么又会到了十七的手中?这包里面虽然对别人来说,不是些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对我来来说,这可都是些救命的东西啊。
我的符纸之类的东西们全部都在这包里装着呢,要是丢了的话,可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十七,这个到底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他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挑了挑眉:“你怎么会这么笨?别人偷了你的东西你都不知道的么?”
“偷东西?哪个儿子敢偷我的东西?”忽然间,我想起来在和曲潇潇打电话时候,那两个鬼鬼祟祟在身边抽烟的人所为。
我没好气的瞪了十七一眼,埋怨道:“要不是你非让穿上这衣服,连个兜都没有。我怎么会丢东西!”
十七脾气倒是好,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了,拿起面前的那饭来吃了个干净,泡了一杯枸杞水,慢悠悠的品着,时不时的还望着对面的那对儿夫妻一眼。
火车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大家挤着一晚便这么过去了。
可是那对儿夫妻,确实挺让人印象深刻的。
那女人经常用那张脸木讷的向我转头,面无表情得盯着我看,然而眼神却又非常的怪异。
当十七看向他的时候,她便又戒备的打量着十七,看脸的话,估计这个女人比我老妈的年龄还要大些,烫着一头非常老式的卷发。
再被她这么盯下去的话,我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心想那干脆不如打声招呼吧?便对那女人笑着说:“阿姨,你这是要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