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童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五指如刀,猛地劈下。
等手落下来的时候,信心满满,嘴角带着微笑的张商言,似乎发现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不!”
张商言表情骇然,转身就逃。
教拳多年的经验与直觉,告诉他自己,这一掌劈实了,要死人的。
‘啪!’
刚猛无铸的手掌,砸在张商言肩膀。
几乎在刹那间。
张商言由上而下,应声跪在地面,以双膝为中心,铺在院落四周的青石板,砸出许多裂痕,往着周围延伸开。
鲍飞和那几个手下,目瞪口呆,仿佛见鬼。
王晓云樱桃小嘴微张,整个人呆若雕塑,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撼,一动不动,立在原地。
“这是一个高手!”
鲍飞和身边几人,心中立刻有了判断。
姜童双目垂下,慢慢解开缠在手上的毛巾,刚才已经把所有力道都收回。
即便这样,张商言依然肩骨断裂,这下回去,至少一年半载要躺在医院度过了。
眼前这群人,和姜童并没有什么仇怨过节。
姜童还不至于为了这些小事,就判张商言死罪。
“我的天,这还是人吗?”
王晓云再看姜童,目光已经带着几分崇拜。
还以为只是一个宅男,没想到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连张商言这种人,都是一巴掌就砸趴。
而此刻.
跪倒在地的张商言,仿佛想起什么,看向姜童视线,充满惊恐。
当初张商言还么有担任拳教前,在楚州帮一个大佬打擂的时候,曾经听那位大佬说过。
这世上,存在着一些分金裂石,捕风为刀,落水不溺,遇火不焚的高手。
一次楚州黑擂,张商言亲眼目睹着,一位被众多大佬拱首环绕,自称内劲的形意门传人。
轻描淡写间,一拳就把当时那个,创下九连胜的百斤级高手击败。
“遇到高手了。”
张商言冷汗如雨,哆嗦道:
“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前辈赎罪。”
鲍飞再一次呆住。
张商言什么性格,大家都了解,他在楚州本地虽然厉害,但也不是真正的只手遮天。
能收拾他的人,鲍飞就知道十几个。
但每一次,张商言就算不敌,但也不会输一次,就吓得什么都不知道。
正因为张商言不是那种,打一次架,打不过对方,就害怕服软的人。楚州这群富少,才喜欢追捧他。
却看眼前男子,虽然厉害,但最多让他怕姜童,还不至于这么敬姜童吧。
连前辈都叫出来了。
你要是不敬重人家,你能把自己的架子都放下,去叫人家前辈吗?
张商言四十多岁,再看姜童,最多二十五六岁,越看越觉得眼前画面,有些诡异。
姜童淡然道:
“我坏你们好事,你可服?”
张商言点头如捣蒜:
“服,服,我服了。”
姜童又问:
“我出手伤你,让你当着朋友手下的面丢脸,你可服?”
张商言哪儿还敢说什么,连忙开口:
“我心服口服。”
他比谁都清楚,刚才要不是姜童手上缠着毛巾,关键时刻,又收回几分力道。
说不好今天,他张商言就栽这儿了。
可以说这一掌,姜童小心翼翼,做了许多防护。就像一个人把玩地上的蚂蚁,生怕一不下心,就把这只蚂蚁碾死了。
“我滴乖乖。”
王晓云心中五味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