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个。”
楚天说着，看着那满地的尸体，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波动。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这一切。
杀戮与死亡，仿佛周围的空气一般，伴随着他到达每一个地方。
楚天一挥手，系统的面板出现在他的面前。
但上面的信息并不繁杂，只有简简单单的一行字。
“当前所剩：960万。”
由原本的1200万，变成了960万，差不多六分之一。
楚天已经在这个世界奔波了两三个月。
每天不是在杀人，就是前往被杀者的位置。
吸收他们体内那微薄的天道本源，压制他体内的虚空之力。
有时候，楚天自己也会忍不住思考。
为什么要让数千万的人，为了他而死去呢？
但最后，他都会放弃思考。
不是因为思考不出答案，而是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却不敢去面对。
对眼前的死人麻木了，对杀人麻木了，并非是因为不在乎这一切了，而是接受自己的无力了。
如果有能力改变这一切，楚天会做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发现自己的力量只是沧海一粟，渺小而不堪。
他现在吸收的天道本源，恐怕连千分之一都不到。
可却足以完全的控制他。
楚天看向不远处，发现那里又是一座破败的大殿。
他之前看到过几座其他的大殿，只不过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况。
被毁灭得差不多，偶尔能有小半块碑文留下来，但基本上都看不出什么消息。
……
天域内
先前在虫族进攻中受到虚空之力的天道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