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景辰眯起眼睛，目如两点寒星：“废物，都是一些废物！”
说着，正要抬腿往上走，林妈在后面叫住他：“华总……要不让赵管家回来吧。没有他，这个家就没有秩序了……”
沈佳没有回来，他对其他事情一点心思都没有，他没好气地说：“下次再说吧。”
华景辰重重关上书房的门。
书房清清冷冷，桌面上除了摆着母亲的照片，还有一个新的相框，里面是沈佳明媚的笑脸，这是他在两人的结婚照上截下来，他很喜欢沈佳这幅照片，干脆做成相框和母亲放在一起。
每次看到这幅照片，就好像沈佳就在身边一样。
他打开抽屉，里面躺着一颗蓝色的宝石，他双指捏着拿起来，宝石在灯光下，散发流动的光芒。
回忆像潮水一样，冲刷着他的心脏，传来隐隐疼痛。
沈佳……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为什么连你在哪里，都不肯告诉我。华景辰坐在位置上，沉浸在思绪中许久。
他忽然一把抓住宝石，将它嵌在手心。又珍重地摊开，放回盒子里面。
他从位置上站起来，让陈辉给他备车，说他要去警察局。
薛桂珍的罪名，因为有华国斌死撑着，所以到现在还没定罪。不过，她进入监狱之后，身上嚣张的气焰被磨去大半，脸颊变得削瘦，整个人病恹恹的。
只有见到她痛恨的人——华景辰，她的眼睛才散发出光芒，就像在雪山上黑夜里行走饥肠辘辘的狼匹一样。
“你来做什么。”她盯着华景辰，冷冷地问道。
“来看看你过的有多差，好羞辱你一番。这个回答你满意吗。”华景辰摊开手，笑笑说道。
薛桂珍只是静静看着他，就像他是世界上最恨的人。
“那你赶紧说，说完就滚离开我的视线。”她冷漠地说道。
华景辰没想到呆在监狱那么久，她被磨去棱角，变得沉稳不少。他兀自冷笑：“我都还没听到你向我母亲道歉，我怎么舍得离开。”
“道歉？”她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我为什么要道歉。她死是罪有应得！”
华景辰挑了一下眉毛，冷笑说：“罪有应得？”
“你母亲就是个疯子，她死是死有余辜！她还想带着你一起死，没想到你竟然从她手里逃脱了。真是天没开眼，她就应该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你们是她的儿子，你血液里面也流淌着和她一样的血，你们都是疯子！最应该进监狱的应该是你们！”
华景辰被她的话冲得有些晕眩，他扶着额头，说：“你胡说八道！我母亲就是被你逼疯的，你还想反驳？”
岂知，她听完满不在乎地轻笑一声：“对啊，不过，我只是帮她一把，要不是她本身有病，有那么轻易被我逼疯吗？”
“我告诉你，你母亲有狂躁抑郁症。你父亲受不了她，才娶了我。要不然被外界知道你母亲有病，你父亲的颜面放在哪里。”
“我利用她这个病情，小小整蛊她一下，呵，你猜怎么着，她就暴走了。你之所以在骆明河失事，不是我做的，也不是薛伦，是你母亲发疯亲手推你下去。”
华景辰听她说着，太阳穴隐隐作痛，不，不可能！在他记忆里面，母亲一直都是笑的恬静温柔的女性，就像是天使一样。他完全不能把自己母亲和她口中所说的疯子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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