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你这个臭小子抱着奶瓶时,就喜欢发号施令,梅姨不抱着你,愣是不肯吃,倒是佩凯安静,由着你抢。如今翅膀硬了,你是越发得嚣张!”
“外婆……”蓝斯哭笑不得,嗔怒提醒,“咱们说的是您转院!”
郝清宁不是傻子,她当然也知道,自己的病情并不太复杂,若是真的到了晚期,也只能接下号码牌,去天堂。
她现在还没有到死的那一步,医治过程定然有猫腻。
当初她在家中晕厥时,佩琪急得六神无主,的确是司徒以柔,在那个很凑巧的时间给佩琪打了电话,而司徒以尘一再对她说,癌症是不可战胜的绝症……这姐弟俩,成功地利用了她的病,侵占了佩琪的生活,水蛭一样的,无孔不入。
对于司徒以尘搭配的食谱,她也一直小心防备,严防吃到那些不利病症的东西。
可……她最怕的是,佩琪会一再地被利用、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司徒以柔往佩琪身边安排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她人在医院,却并非不知,佩琪名声因此败坏,最近,更是如雷贯耳,就连护士也背着她议论。
她思忖了片刻,终于决定,“蓝斯……既然你都安排好了,就依了你吧。”
“外婆,琪琪那边……”
“我来解释,如果你这个‘陌生人’为了我的事和她争吵,她会拿你当仇敌。”郝清宁摆出前提,“如果不麻烦的话,我希望佩琪能跟在我身边,你能查到司徒医院来,定然也知道佩琪现在的状况并不太好,我不放心她一个人。”
“我也正担心呢!”他轻松地呼出一口气,“那么,外婆,明天我亲自过去接您。”
郝清宁多疑地颦眉,“蓝斯,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蓝斯手掌撑在窗玻璃上,暖热的阳光让他有些透不上气,明明空调已经够冷的,他心里还是憋闷。“外婆您尽管问。”熟知她的精明,他沉沉地又呼出一口气。
郝清宁迟疑,因为蓝斯的热心,她该感激,但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你是因为关心我,才帮我们,还是因为多年前的那件事?”
“外婆,您也怀疑我居心叵测?”
“上次你爸爸打电话,说你的手术很顺利,过去的事你完全都记起来了,倒是脾气见长,还不理他了,你是因为对琪琪愧疚才恨你爸吗?如果你全部都记起来的话,应该也记得,你和琪琪不是一对儿。至少,你爸是这样安排的,他虽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却对你有养育之恩。”
“外婆,您是指责我抗旨不尊?”
“臭小子,你除了拿反问来驳斥我的怀疑,就没有别的话可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