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激*情来的太狂烈,飓风似地,让她无法招架。
丝裙,他的西装,鞋子,凌乱地被丢到床下,她来不及提醒他小心孩子,就被他成功捕获。
他每一个吻,每一个爱抚,每一个让她疯狂的或深或浅的进攻,都让她疯狂地轻泣,她爱他,只有这种方式,才不必担心自己会忘记他,或失去他。
只是,疲倦地昏睡之际,她的手轻抚在平坦的小腹,心里的那丝不确定,来不及捕捉。
一早,蓝斯从席琳迪翁的一首法语歌中醒来——《如果爱已足够》。
荡气回肠旋律,爱的无奈,情调舒缓,美丽的音域仿佛一片海,让他慌乱的心渐渐安宁,他嗅到枕畔属于佩琪的芬芳,唇角忍不住微扬。
媒体指责这位世界顶尖的歌后,唱法语歌有口音,但是,再多的置喙也挡不住歌迷的狂热。
显然,他心爱的佩琪,就是其中之一,她正随着音响里的歌声,以精准的曲调,唱着歌词。
他静静地倾听浴室里传来的声音,却是第一次发现,她的法语说得这样流利。她是何时学的呢?他竟不知。
“……如果相爱就已足够,如果爱已足够,我一定给世界一个梦想,一个永恒。
我已伤痕累累,如同干枯的花瓣,那些人带给我的眼泪啊,已将我撕碎。
生命并非坚不可摧,我的世界摇摇欲坠,就算关上心门,也挡不住风雨。
在某个儿童乐园,开满鲜花的阳台,我倾听着真实的心跳,找回宁静的生活。
可是,当带来厄运的乌云密布,我要用什么来抵挡成人世界的恐惧……”
浴室的门打开,她的歌声戛然而止,音响忽然安静下来,这一曲,已然终了。
他疑惑坐起身来,视线里,她无措地站在浴室门口,身上湿淋淋的,长发在滴着水,仿佛一只被海浪遗弃在海滩的美人鱼,凄艳,绝美,只是……她指尖有血,腿间有一道血柱在下滑。
他周身的血液因为那道触目惊心的艳红而凝固,脸色苍白地盯住她满是指责怨怒的脸儿。
“蓝斯,你告诉我,这是流产,还是我的例假?”她受惊过度,惊恐怒瞪着他。
他无言以对。
此时的状态,就像是前一刻,那首歌里唱的,“我已伤痕累累,如同干枯的花瓣,那些人带给我的眼泪啊,已将我撕碎。生命并非坚不可摧,我的世界摇摇欲坠……”
“说话!”她脸色苍白地站在浴室门口,“我是该去医院,还是该去拿卫生棉?”
“我去给你拿卫生棉和衣服。”
“那个验孕棒是……”
“Donald的女儿的,我和她是大学同学,她正准备结婚。那天她只是要给我喜帖,听我说了和你的事,她把验孕棒借给了我。昨天正巧有那样的事,所以,我顺水推舟。”话说完,他张口,欲言又止。
其实,他想说什么,她都明白。手段不重要,只要达到目的就够了。他素来如此。
她无法否定他的爱,也不忍在指责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爱她,她岂会不懂?
见他出了房门,她转身返回浴室,冲洗身上的血污。
没有身孕,她该轻松,可……为何心里这样难过,这样失落?
她和蓝斯的孩子,应该会有美丽的容貌,会遗传他深如海的蓝眸,遗传她自然卷的头发,遗传他们偏执的性格,如果是男孩,一定很会像他一样英俊,冷酷,很受女孩子欢迎。如果是女孩,定然会像她一样,纵然有些任性,却仍是被父亲宠在手心里。
早餐,像是团圆饭,一家人围桌而坐,佩琪无精打采,胃口缺缺,然而,脸色最差的人,却是蓝斯。
“嘿,你们两个怎么了?不是要结婚吗?怎么还摆脸色?”柯佩凯气急败坏地搁下刀叉,“我拜托你们顾及一下坐在你们对面吃饭的我好吗?是不是因为我没有说恭喜?”
“佩凯,没有婚礼。”佩琪说完,站起身来,“我去公司,先走一步,大家慢用。”
柯佩凯愕然。
柯晟初目送她飞逃似地离开,视线落在蓝斯阴沉到极点的俊颜上,“怎么回事?计划不顺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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