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庆万没有料到这种情况下福晋竟还能想到此时问这个问题,一双眸子让人又无法逃避,硬起头皮,一咬牙把实情说了出来。
“回福晋,侧福晋跟王爷说了几句有关福晋的话,王爷一生气,就与侧福晋争吵了起来,侧福晋的脾气一向很急,又没有让着王爷,所以两个人就闹成了这样。”
看着吉庆说到最后自己都害羞了,王玉容抿嘴笑了,她都不好意思当场戳破这谎言,侧福晋平日里被宠坏了,说一不二,突然之间李玠不宠着侧福晋了,两个人不吵起来才怪呢。
据她所知,韦梅林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忍下李玠现在的态度,特别是上次还撞到她与李玠在床上,又被禁足,事情赶在了一起,她不闹才怪呢。
要说真是因为说她的坏话两个人才吵起来,王玉容是不相信的,不过是正好今日李玠的心情不好,韦梅林撞到了这个时候,所以才吵了起来。
如今吉庆找着她去劝架,岂不是让韦梅林的气更大,毕竟韦梅林此时一直误会李玠不高兴是因为她。
吉庆这可真是给她出了一个难题啊,明明是去劝架的,到时捞不到好处,还将两个人都得罪了。
这样的事情,王玉容觉得还是不去为好,她可不是那种圣母。
吉庆多机灵,他先前一直犹豫 不敢说出来,差的不就是这些吗?此时被福晋想透了,他也料到了,听着院里王爷的怒吼还有韦嬷嬷的劝说,在拖下去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来,韦侧福晋会不会小产,他到是不在乎,到是王爷等醒了酒,万一后悔了怎么办?
“福晋,王爷此时喝醉了,跟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万一侧福晋小产了,明日起来定会伤心,求福晋救救王爷的子嗣吧,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子嗣。”吉庆又跪 了下来。
不得不说,吉庆很忠心。
王玉容不喜欢动不动就下跪 ,“行了,起来吧,反正我在你们眼里就是恶人,做与不做都一样。”
看在白日里李玠帮她顶了一回罪,她也不能看着他没有了子嗣。
吉庆欢喜的从地上爬起来,“奴才就知道福晋是个心善的。”
“行了,别拍马屁了,走吧。”王玉容听着院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想来又闹了起来。
人已先大步走了进去,果不其然,几个丫头正抱着李玠的胳臂和腿拦着他不要打人,跌倒在地上的正是韦梅林,惨白着一张脸,还没有走近,就能闻到血腥味。
眉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王玉容已大步走了进去,“哟,这是怎么了?大半夜闹的人都不安生,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玠最不喜欢王玉容这尖醋样,原本就在气头上,在看到王玉容,所有的怒火都涌了出来,一双冷眸如刀,惊得院子里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喘。
韦嬷嬷向来被尊重,今日也是头一次看到王爷这样的冷眸,心一紧,又惋惜的低下头,到底王爷长大了,不在是那人没有长大的孩子了。
“你还敢来?”李玠一张嘴就满嘴的酒气,远远的王玉容都闻到了。
王玉容知道要是和他吵,还不知道要吵多久,看着韦梅林一脸的痛苦,吩咐一旁的下人,“还不带侧福晋下去,万一侧福晋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就拿你们是问。”
下人们不敢动看向韦嬷嬷。
韦嬷嬷愤然的跺跺脚,“还不听福晋的。”
素墨忙叫了几个人扶着主子起来,慌乱往院子外面而去,李玠阴着脸,“爷还没有一口,谁敢走?”
只见素墨的身子一颤,脚下的步子更大了。
王玉容皮笑肉不笑,“大半夜的,王爷这么大的脾气可伤身子,让下人服侍王爷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反正人救走了,他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
王玉容一句话说完,半个身子已经出了院子,她这举动让院子里的人微微一愣,吉庆抽了抽嘴角,福晋就这样溜走,他们怎么办?
李玠阴的脸都能滴出水来,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王----玉----容---”
一院的下人头都不敢抬了,李玠却已向风一样的冲了出去,直奔海堂院而去,却人的身影直到消息看不见了,王玉容才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心虚的拍拍胸口,好在她藏了一个心眼,不然就被李玠给捉到了,还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呢。
吉庆在后面没等追上主子,看到从假山后面出来的福晋后,愣了愣,竟从来不知道福晋这般聪明,知道王爷会追出去,可是这样藏在假山后被王爷发现了,王爷岂不是火气更大?
吉庆刚想到这,看到一步步走过来的身影,扯了扯嘴角,本能的往院子里移了几步,希望福晋不要怪他自私才好。
王玉容也正在扬扬得意,刚扯出一抹笑,就觉得四周的气压不对了,听着身后有脚步声,却不敢回头,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快点走,却怎么也挪不动步,一咬牙回过头,直直的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