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芸娘这么问，白昭就知道她肯定是有了想法，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反而问道：“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从我们第一次认识秦湘开始，她便纠缠于不休，后来你与尚笑身份互换回来之后她又屡次纠缠着尚笑。在悦香阁那日，她当着如玉的面都敢大肆对尚笑表白，可如今的她却是对于要嫁给凌天阁主做小无动于衷。”
芸娘一面分析着，一面摇晃着脑袋。
“在我让小雨将他们二人救出来的时候，南玉煌安排好的人已经对准了尚笑，意图杀了他。秦湘当时分明就站在身边却无动于衷，我猜测……”芸娘顿了顿，抿唇道：“要么她不是真的秦湘，要么就是被南玉煌所胁迫了，故意表现出来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之前秦湘为了救尚笑不惜答应南玉煌认真参选。
白昭微微颔首，赞同芸娘的话。
“我也是这般猜想来的，但是我觉得被胁迫的可能性不大。”白昭扯了扯嘴角，眼中划过一丝暗光。
如果秦湘是被胁迫的，那么在凌天阁这个地方对她来说便是足够的安全，既然如此，是真是假他们只需要稍稍试探便能知晓。
“你想……”芸娘愣了一下，目光落到他的脸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其实这样也挺好，毕竟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白昭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无奈。
拍了拍白昭的肩膀，芸娘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笑道：“如今也就你能装成尚笑的模样了，你若是不去试探那还有谁去合适？”
话是这样说没错，白昭心中也是知晓的，但是他一想到秦湘那副样子就不由地头疼起来。
“那我先去准备一番，她若醒了你便派人来叫我。”揉了揉她的脑袋，白昭抬脚便厢房走去。
芸娘折身去了秦湘的屋子，看见还在昏迷中的秦湘目光不禁黯了下来。
趁着尚笑还在养伤，她又特意将二人给分开了，这个时候是试探秦湘的最好时机。
坐到一旁，芸娘微微转动着手中的串珠。
“嗯……”一声轻微的嘤咛传入芸娘的耳中，她眸子一亮，看到秦湘悠悠转醒。
挺着肚子走到床边，芸娘轻声问道：“你怎么样了？”
看到面前的人，秦湘先是一愣，随后摇摇头，“我没事，这里是什么地方？”
“凌天阁。”薄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三个字来。
“凌天阁？”秦湘有些吃惊，迎上芸娘的眼眸却只看到了那一团黝黑。
从南玉煌手中将其救下的时候，她分明是看到了尚笑重伤，但是醒来之后却没有问过尚笑一句。
芸娘抿了抿唇，轻声道：“小雨，将药端进来。”
应了芸娘的话小雨很快便将药端了进来，芸娘坐到一旁，看着小雨将药喂进她的嘴里。
芸娘之所以一直守在秦湘的身边无非就是想看到她醒来之后的第一反应，却没想与她预料之中的一模一样。
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芸娘朝着旁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既然她不主动问，那她便主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