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过我姐姐吗？”姜语突然问。
“没有。”吴宓哲抱紧她说。
“我姐姐其实她本来很好的。”姜语整个人依在吴宓哲的怀里，声音被风吹得有些低低闷闷的。
“从小姐姐就是比我好的那个，妈妈喜欢姐姐比喜欢我要多很多，一直到高中的时候，姐姐谈恋爱了，每天都和妈妈吵架。”
“恩，那你呢？”吴宓哲问。
“我？”姜语抬眼看他，然后笑了：“我其实成绩中等，不管做什么都是很普通，就是一个平凡人，丢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
说完姜语笑了笑，继续说：“姐姐喜欢那个人我高中的时候见过，是一个小混混，长得是好看，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结果姐姐上大学了，没毕业就和那个男人住在一起，兼职养着他，我去看过姐姐一次，姐姐过得很辛苦……”
说道这里，姜语声音已经哽咽了：“可是我和妈妈说什么她都不听，最后妈妈说不管她了，后来姐姐再也没有回来过，妈妈很难过，但又很生气。”
吴宓哲静静地听着，一边听它说这些旧故事，一边想象当时的她是什么样子。
应该是一个清清秀秀干干净净的女孩子，每天背着书包自己走在上学的路上，不爱说话，喜欢看书，看见姐姐和男朋友在一起时被吓到又好奇……
“后来姐姐回来了，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我刚刚把店开起来，然后她说那个男的抛弃她了，孩子都不要了，她没办法才回家的，妈妈心疼她，让她留下来，可是那时候孩子不能打掉了，只能生下来。”
“所以有了珊珊。”肯定句。
“恩，我和妈妈都以为姐姐会变好了，可是珊珊才两个月大姐姐就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后来妈妈说要我带珊珊，我一开始不同意，可是妈妈坚持，后来没办法，把珊珊留下来，让她叫我妈妈，可是我连男朋友都没有过。”说到这里姜语又笑了起来。
“恩。”吴宓哲说。
“后来有一些男的追我，但一知道我有孩子，他们都迟疑了，没有勇气坚持，我也不想说珊珊不是我的孩子，妈妈也愧疚，但是能怎么办呢？这么多年我就是一个未婚生子的不检点的女人，只有你不怕。”姜语自嘲地说。
吴宓哲圈着她的手紧了一点，然后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你不是，第一眼就知道。”
“骗人。”姜语娇嗔地瞪他。
“没骗你，”吴宓哲一下一下吻她的额头，说：“现在我更加确定，我的姑娘就是很坚强的，一个人撑着一个家，很辛苦，但从来不说，就是在等着我呢，以后有我在啊，你就靠着我就好了。”
“你的父母会同意吗？”姜语犹豫道：“不同意怎么办呢……”
吴宓哲笑了笑，说：“别担心，我和我爸妈提过你，他们说没意见，我喜欢就好，改天带你去见他们。”
“真的吗？”姜语睁大眼睛问，急需答案来抚平她不安的心。
“恩，”吴宓哲没忍住，低头吻住她的唇，辗转片刻才放开：“不骗你。”
“今天我遇到了几个朋友，在店里。”姜语突然说。
“恩？微博上的那两个？”吴宓哲笑着说。
“恩，她们人很好，说想要成立一个工作室，做甜品的，听起来很不错，她们都已经结婚了。”
“恩，是在暗示我好像欠你什么吗？”吴宓哲笑。
“没有……”姜语皱眉说：“能不能好好听了。”
“能。”吴宓哲马上端正态度。
“我觉得想法很好，只是我可能钱周转不过来……”姜语一边说着，一边算起了账：“珊珊的教育经费要留着，店面租金涨价了，店里面的原料也涨价了一些，还有妈妈的医疗金要留着……”
听她慢慢算着，就像是一对小夫妻商量事情一样，妻子跟老公撒娇自己钱不够了，这个认知让吴宓哲的心再次变得柔软。
“恩，需要多少？”吴宓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