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杀了瑞翠?”
凤香媛那双眼瞬间变得有些狠厉,她的话犹如死神般的审讯在舒沄耳边回想,而她完全已经痛得全身抽噎,面色惨白如纸,缓缓的抬起眸,眸中浮现出一片寒冷。
她紧紧咬唇,让那一份痛缓解后才一字一句道:“凤香媛,你没有任何证据说人是我杀的,只凭一头假发,你这是想屈打成招么?”
周围的人只是站着看,没人敢说一句话,只有非语哭得跟一个泪人一样,可她却动也不动不了,被他们禁锢着。
木苏婉滚动着轮椅缓缓靠近舒沄,眸中闪过一丝阴沉的光芒,她淡漠开口:“王妃,其实你一个女流之辈想杀一个人也不容易,你就老实说出实情,说出你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身后的那个人?
舒沄闻言心头一震,目光射向木苏婉,见她表情淡淡,可那双眼透露着彻骨的冷意。
她不知道木苏婉口中所提的那个所谓身后的人是谁?
只是怔怔的望着她,没问没答。
“姐姐是不是想不起来,那妹妹帮帮你。”凤香媛见她沉默,若有慎思,便向护卫使了一个眼色。
护卫一见,赶紧使足了力再次拉紧两边的绳子,夹板再次狠狠收紧,十指犹如被碾碎一样,痛得舒沄咬紧唇,瞪着一双黑瞳,痛得她眼前一阵发白,冷汗涔涔而出,立刻沾湿了身上的衣服。
“我要见……王爷……我要见他……”她痛得摆头,拼命张着嘴叫着萧君肴的名字:“萧……君肴……救我……”
只有那个人男人能救她。
可是他在哪儿?
为什么还不出现呢?
不是说好的,让她安然待在这里一年,就会一切归零吗?
木苏婉眸色淡然,睨着她痛苦的样子,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凤香媛远远看着舒沄那要死不活的模样,心情愉悦,谁叫前几日她有幸与王爷去”凤黎”,那个地方只有她有资格与王爷去。听到她说的话,眸中一阵厌恶,直接将手中拿着的书甩在桌上,站起身朝舒沄走过来,凑到她的耳边淡笑道:“王爷很忙,没空见你,姐姐,我劝你还是看老老实实的承认,免得再受罪。”
“我说了,我没……杀人,没杀人,你听不懂吗?”舒沄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看不清站在眼前人的样子,却还是坚持最后一口气辩驳。
凤香媛缓缓眯起眸,目光阴冷狠戾,看着她如此冷傲的口气,其是烦躁,不由冷声道:“嘴硬,继续拉……用力拉……”
“啊……”舒沄麻绳已经被拉到了极致,甚至连那夹棍也开始变形,十指连心,在这样残酷死死扯紧中,几乎要断裂,撕心裂肺的痛让她整个人都痉挛了起来。
好痛……
真的好痛……
就快要死了一样......
她痛到极致时,终于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下子栽倒下去,再也没有了意识。
“王妃晕过去了。”护卫一惊,赶紧看向凤香媛,等她拿主意。
“怎么办?她不承认杀人?”凤香媛面色难看,瞥了眼昏死过去的舒沄,侧身看向木苏婉。
木苏婉绝美的脸上淡淡扬起一抹促狭的笑意,道:“先将她关进柴房,等王爷回来再说。”说罢便稳住轮椅扶手缓缓转动方向,朝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