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外人看来,她非常得宠,可她心里知道,他根本不想碰她,不爱她。
她看不懂他。
甚至不知道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男人垂眸看见凤香媛仰着头怔怔的看着自己,狭长的黑眸中幽光闪过,语气淡淡,嗓音里竟带着些许笑意:“如果香儿还没听明白本王的意思,本王再说一次,王妃那一头假发是本王给她的,所以她不是什么杀人凶手,收起那些拙劣的心计,本王一点也不喜欢争斗的女人。”话落,手抬起无情推开她。
凤香媛听到他的话,整人都懵住了,忘记了反应。
拙劣的心计?
前面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心,而最后那一句,却深深触动她的心。
原来,她做什么,他都明白,都知道。
所以,他才叫她来书房,只不过是想提醒她。
萧君肴收起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笑意,面无表情,挥了挥手:“回去吧!本王今儿乏了,不去你哪儿了。”说完,不顾她的反应,直接转身走出了书房。
凤香媛怔然的站在屋里,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苦闷,委屈。
从书房出来,萧君肴没有直接回房,而是朝一处院落走去。
婉屋,灯火通明。
屋里木苏婉坐在轮椅上面对着一面铜镜,抬手将挽着秀发的丝带扯下来,一头乌黑的长发垂下,她望着镜中映出的脸,眸光闪烁,唇角微微勾起:“爷,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她缓缓转过头,目光轻柔,朝门外看过去。
只见萧君肴站在门口负手而立,冷峻着一张俊脸,一双黑瞳远远的绞在她的身上,像北极的雪,透着一股股渗人的寒意。
木苏婉迎上他的目光,心中一颤,脸上却表现得一片淡然,嘴角那一抹笑没变。
“爷,好像心情不好?”
萧君肴看着她,面色不改,迈开脚步走了进来,走到她的面前,凝着她那一头黑发,眯起眸,眼中寒意更浓几分,薄唇微启,答非所问:“是你做的吧?她的头发?”
有些事放在心里,他一直没问。
可今儿看到舒沄那双红肿的手,那惨不忍睹的光头,他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隐隐作疼!
木苏婉一震,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眸光闪烁,随即一笑:“爷说的是王妃杀人的事?”
垂放在轮椅扶手上的双手不由握紧。
萧君肴闻言目光淡漠,大手轻拂过她披在双肩的发丝,漫不经心的说:“你知道本王说的是什么事?她头发的事本王暂且不与你计较,但是,府中杀人之事,本王希望你做得干净一些。”
他拂发的动作似亲昵,似陌生。
可说出的话,也透着陌生和怒意。
木苏婉有些怔然,抬头望着他,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深更半夜跑来警告她,质问她。
何时,他变得会去在乎一个人了?
她跟了他这么多年了?他何曾用这样的情绪和眼神来关心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