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孱弱的身体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竟然将舒沄扑倒在地。
舒沄想反抗,可浑身被她按倒在地上时,犹如散架一般疼。
“都怪你,都是怪你,如果没有你,这件事永远都只会成为秘密,我的孩子也还是王爷的孩子.....”
听到她的话,她一动不动,任凤香媛没命地捶打,瞳眸中满是怜悯和无可奈何。
众人都惊愕一片。
“媛儿,够了!”
随着一声冷喝。
舒沄只感觉到眼前青影一晃,身上骤然一轻,凤香媛已经教人拉开。
是凤丞相。
“别自欺欺人了,跟爹回家,把身体养好了,爹自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望着柔弱似已经极度疯狂的女儿,他眼底闪烁着泪花。
听着他的话,凤香媛神色茫然,红着眼睛,哑声低喊:“爹......”扑进凤丞相怀中哭得无声无息。
“别哭了。”凤丞相将其耐心抚慰,然而转过身昂头看主位坐着的人,声音微沉:“恳请皇上容老臣将女儿带回家休养一段时日,而今日这事,王爷一定要给老臣一个满意的交待,在王爷眼里,媛儿轻如草,但在老臣眼中,她是老臣呵护在手心里的宝。”
说着凤丞相目光流转,眸色深幽,语气愠怒低沉:“王爷可以不珍惜,却容不得如此践踏小女。老臣这次一定要为小女讨一个公道,否则老臣死了也无颜见孩子的娘。”
萧君肴静默的站在原地,薄唇微抿,脸色紧绷成一条线。
不语,亦不动。
此时此刻,
第一次,他找不到语言去反驳。
皇上见此情景,眸光微闪,只好沉声启口:“爱卿,你先扶孩子回家去,此事朕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听到要回家,凤香媛摇头,“爹,我不回家,我不回家。”
她不甘心,她要报仇。
“媛儿,你何苦这般执着,跟爹回家吧!等身体恢复了再回去。”凤丞相眸色一痛,耐心劝慰。
凤香媛幽幽看向萧君肴,苦涩黯然,潸然泪下:“王爷,我可以不计较发生过的事,你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
众人一震。
萧君肴一怔。
“可以吗?不要不要我,我以后会乖,会听话,会不吵,不闹了,我以后都听你的,我不打人了,我再已不打人了。”说着,凤香媛眼神迷离,神色茫然,缓缓哭出声来,像极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孩子。
萧君肴眉心微拢,目光与她深深的绞在一块儿,眸色轻闪,缓缓走过去扶住她,沉吟片刻:“好。”
只是一个简单的字,就让凤香媛顿时变得安静了。
她苍白的脸颊慢慢展开一抹释然的浅笑,然而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拥住他,贴着温热宽大的胸膛,第一次觉得是那么安心。
萧君肴对于她突然扑过来,身子一晃,却没有推开她,站着动也不动。
而还躺在地上的舒沄,怔然的睁着眸子看着他。
萧君肴同样深凝着她,薄薄的唇边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彼此的眸子纠在一起,良久。
舒沄眸光轻闪,别过视线看着身旁那摆在地上木架,眸底流着不可思议,胸口微微起伏着,这一场闹剧看似似要结束了。
因为萧君肴将真相道出,所有事也没有必要再深究下去,皇上也不想管这些无知的事情。
原来他还有些忌惮他这个儿子在暗中搞什么阴谋,原来都是一些女人嫉妒斗争之事。
凤香媛一直黏着萧君肴,不让他有一丝机会去接触舒沄。
君王府。
舒沄是被抬回来的,在寒湘阁一直由小玲照顾着。萧君肴回府后并一直陪着凤香媛,她情绪不稳定,不想多生事端只好留下守着。
寒湘阁。
擦了药,换了干净的衣服,舒沄一直躺着休息。
“王妃,这都天黑了,为什么王爷还不过来看你?”
小玲守在床边,端着一碗粥,慢慢喂她喝。
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昨夜还被用刑,现在浑身无力,喝了一些粥,身子总算恢复了力气。
“他有他的苦衷,我应该理解他才对。”舒沄淡淡的回答。
她很明白,今儿他虽然回来了,可他失去的东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