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得稀里哗啦,泪水溢出眼眶,好似大哭了一场。丁莹用手帕揩去我挂在嘴角的涎水。
真可谓丑态百出。
丁莹眼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原以为,吐完了之后人会清醒一些,可是,我依旧晕乎乎的,酒精的作用根本没有褪去。
丁莹拦下一辆三轮车。
我在丁莹的搀扶下往三轮车上跨,但是我没能跨上去。似乎力气被一种无形物全部吸走了,以致于全身软绵绵的。
我整个人的身子近乎压在丁莹身上。
丁莹手中的伞丢开了,雨落在我们身上。三轮车师傅见形势不对过来帮忙,我才上了三轮车。
我一上三轮车便靠在丁莹身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来,我发现已经在宾馆了。我躺在床上,盖在身上的白色的被子看上去非常洁净。
我的外套搭在椅子上。
丁莹坐在另一张床上靠着床背看电视。
“丁莹。”我轻唤了一声。
开口说话我才意识到我的嗓子都哑了。我口干舌燥。
“你醒了?”见我醒来,丁莹掀掉盖在身上的被子,即刻下床。她竟然着一条紫红色的无袖长裙睡衣。
丁莹蹲在我的床前,外凸的胸部与我的脸只有一尺之遥。
“怎么样,好一点吗?”丁莹呼出的气息全喷在了我脸上。
“我怎么来这里的?”我问道。
“你呀,可把我和阿姨累坏了。还得感谢那个三轮车师傅。”丁莹用手指头刮我的鼻梁。
“我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对啊。烂醉如泥。真的是烂醉如泥。”
“你怎么还在我房间里?现在几点了?”我问道。
“十一点半了。什么‘还在我房间里’?本丁大小姐与你共处一室你不满意吗?”丁莹故意把脸往下拉。
“去。都共了两年多了,谁稀罕。我说你倒点水给我喝好不?”
“行。本小姐今晚为的就是伺候你。”说着,丁莹站起身,然后转身去倒水。紫红色长裙随着她的步伐而飘动,两条手臂好比两截玉藕,红白反衬,更添魅力。
丁莹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她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而后在我面前俯下身来,将一只玉藕伸进我的颈脖子底下。她的裙子蒙在我的脸上。
“诶诶,你要干什么?”我叫起来。
“干什么?我扶你起来呀,你不坐起来怎么喝水?”丁莹一边说话一边用力。她另一只手也挽过来。
这叫拥我入怀吗?
“我自己不能起来吗?”我说。
“你烂醉如泥哪还能自己起来?”丁莹喘着气。显然,单靠她个人的力量要扶我起来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很想保持这种黏糊的状态,所以我压根儿不用力配合。
这就是传说中的温柔乡吧。一种异样的芳香包围着你,刺激你的神经末梢。
“喂喂,我说你多少用点力呀。”丁莹一次又一次努力。
“你说我烂醉如泥,我哪还来的力气?”我说。说着,我将双手撑住床铺,配合着丁莹用力,坐起了身。坐起身我才感知身体依旧虚乏。
丁莹离开我的身子,异样的看着我,脸色微红,“你是不是恢复力气了?”
“我恢复了。”我说。
“那你还害我折腾这么久。敢情你在使坏,对不对?”丁莹问道。
“你现在才知道。好舒服的温柔乡。”我闭上眼睛,很享受地吸了口气。
“你这个坏家伙,你这个坏家伙。”丁莹弯下腰捶打我。
我伸出右手搂住丁莹的后腰,往我怀里揽,丁莹径直趴在了我的胸膛上。
我往床上倒,丁莹跟着往床上倒。
我们的嘴自然而然合在一起。
我们忘情的亲吻。丁莹的唇温软,华润,馨香。你怎么吻都不够。
这是多么惬意的时分,又是多么幸福的时刻。
我们互相紧紧地拥着对方,我能够听见丁莹急促的呼吸声。
接着我的手自然而然往下侵袭。丁莹紫红色的睡裙滑滑腻腻的。你贴着红裙可以实实在在地感知丁莹的凹凹凸凸。
我完全忘记了所谓肉戒的灵异。那种心里顾忌完全被我丢在了脑后。我甚至根本不相信有所谓的灵异这种说法了。
我所想的,是突破一种禁戒,用感应去感知感应,用呼唤去呼应呼唤,用期待去承接期待。
我要做的,是走进一种期许,让愿望碰触愿望,让火热拥抱火热,让温度递加温度。
抛去每一份羞愧,缩短每一点距离,摒除每一个障碍,直至忘我的呼应,不遗余力的进入,毫无顾忌地释放。
可——还得是可,可就在这忘我时刻,好比电光一闪,一股灵力刺进我的大脑一般,我的大脑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接着我整个脑袋膨胀,不断的膨胀,仿似不裂开我的脑袋不罢休,而我左手中指上的凸戒则内缩,不断的内缩,仿似不勒断我的中指不停止,痛的我一把将丁莹推开直接滚下了床。
而我的花朵却不断的绽放。
凸戒灵异不期而至!
凸戒灵异如期而至!
我一下子感觉自己掉入了十八层地狱。
怎么可能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丁莹多次试探,凸戒都无动于衷。凸戒灵异不是默许我与丁莹的相处吗?
它怎么又突然显现了呢?
丁莹惊慌地下到地上欲扶我起来,但是我无情地将她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