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应含絮大呼,“你就是那个盗走惠妃玉佩的贼!对不对?”
男子一怔,尴尬挑眉:“被你认出来啦?真难为情呀。”
应含絮一把甩开他的手,大怒:“就是因为你,我差点把牢底坐穿!”
“不会的,不会的,我会来救你的。”他居然还能很淡定地安慰她。
“谁信你丫?”
“你瞧,我刚才不就救了你吗?”
这是实话,应含絮无从狡辩,可应含絮心里仍有气,不吐不快:“你究竟是谁?你那么有钱,为什么扮作乞丐玩弄我?难道这就是你们有钱人闲到发霉的游戏?”
“我不是玩弄你,我绝无玩弄你的意思,姑娘,你千万不要误会!”美男子竭力辩解,那焦虑模样竟比应含絮被冤枉偷玉时候还要揪心,“我乔装,是在考验自己易容术的等级,我玩弄你……哦不!我打扰你,是因为那个时候如果我不缠着你,你将会被更多的灾民围攻,就像刚才一样!”
“你扯,你继续扯!”
“是真的!那都是些一路饿到易子而食的疯子,但凡看到可以打劫的,绝不手软,除非有人先下手为强,那次见我揪住了你,那群早已对你虎视眈眈的人才另寻了目标。”
“那你又怎么解释……那块该死的、差点害我坐穿牢底的玉?”应含絮狠狠加重“坐穿牢底”四个字,长这么大还未获罪入狱过,那池崇觉得进牢房晦气,自己又何尝不是?
“我若不藏一块玉在你身上,让那些个官兵把你安然无恙带回灵安城,你一个人傻不拉几往南走,岂不羊送虎口?”
“呦……呦!”应含絮气得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词来发泄此刻内心的愤慨,“你这**裸的栽赃、**裸的嫁祸,原来都是为我好呢?我是不是还要在家为您设一个祭坛、天天供奉你大肉包子以表谢意呀?”
“那到不必,大肉包子吃多了也腻。”
应含絮当即有挥拳头抡死他的冲动。
“你知道你身上哪一部分最好看吗?”冷静了片刻,应含絮问。
然后这俊美男子就无比自恋地往自己肚皮下瞅。
“唇!”应含絮实在受不了这厮的脑子,说出了答案。
他抬头,露出一脸好奇神色。
“你的唇比女孩还要鲜艳,厚薄适中,唇角勾人,弧度诱人,可正是这最完美的唇,却配着一张最荒诞的嘴!”应含絮说,“我不管你如何扯淡关于你嫁祸我一事,太子虽然还了我清白,可我依然过不去自己那关,所以!趁太子就在桓城,请你跟我走,去见太子当面说清楚,告诉天下,告诉那些以为我应大小姐真的手贱到去偷贵妃的玉的那些人,你才是那个应该把牢底坐穿的人!”
她一把将他拽住,以防他逃跑。
可他虽然不跑,却不愿意:“我不去?我哪有那么傻,自投罗网?”
“你非去不可!”应含絮卯足了劲想拉着他往驿站的方向走。
可又哪里拗得过他的力气?
“要不这样,我就站在这儿,你若是能拉得动我半步,我再决定要不要跟你走好不好?”见应含絮都急红了脸,美男子反而生了挑战的兴趣。
“你动一步,就必须跟我走!”讨价还价是女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