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牢果然是很黑的牢。
应含絮和池崇被关在一起,居然都看不见对方。
“池崇,我的脚快不行了……”应含絮说,她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往脚踝一摸,黏糊糊的全是血。
“我看看。”池崇说着,摸黑探手过来,却两次碰到应含絮身体别的地方,让她极为别扭:“这里!这里!你别趁机乱摸!”
“我是那种人吗?”
“你就是!”
“你才嫁给我几天,怎么尽把我往不好的地方想?”
应含絮不想说:自己认识他好久好久了。
“得把夹子拆下来。”池崇说。
“拆下来,我的血管会不会爆破?我的筋会不会被扯断?我的脚是不是要废了?”
“不拆才会废掉!”
“可是……你知道怎么拆吗?看也看不见……”应含絮觉得绝望,光是嗅着自己的血腥味,就全身发软,四肢剧烈打哆嗦。
“你先放松。”池崇说,“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然后他轻轻一动。
应含絮便哇哇大叫:“疼、疼……我忍不了……我忍不了!我感觉我的骨头快断了……”
“必须忍。”池崇命令道,“你别想着你的脚,你想想别的,别的任何,比如我,或者想月澈也可以。”
“想月澈也可以吗?”应含絮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