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以呢?”倾城一脸纳闷,“你瞧应含絮不也是池哥哥穿过的破鞋,你不也跟人家玩到一块儿去了?我从前虽不喜欢应杨柳,但打自她被休了以后,我就特别、特别同情她,我就特别、特别想替她谋一壶好人家……”
倾城的理由苍白无力,太子问:“你同情她到要与她成为姑嫂?”
倾城脑袋越埋越低,下巴都快磕到锁骨了:“我也不想的……”
“你是不是瞒着我做错了什么事?”太子忽然顿悟到她也许有个小秘密。
恰时月澈在院子里瞎晃悠,晃到这儿晃到那儿,于是倾城的大眼睛也就跟着他移到这儿移到那儿。
太子猛地将窗户一关。
倾城吓得倒抽了一口气。
……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倾城灰头土脸地从太子房间里出来,她历经一番严酷审讯逼供,不得不招了实情。
太子方获知是月澈怂恿她来兑现胡乱许给人家的承诺。
太子自然很生气。
但太子不似池崇,这事要是换成池崇,早挥舞着拳头跟月澈干上了。
太子走出门,若无其事地经过月澈身边,衣袂飘飘掀起银杏树林的清风,金色的光晕在他周身若隐若现,月澈却蓦地一怔。
太子脚步不停,但是留下了一句话。
太子说:“你的,都是我的,包括应含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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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含絮正在屋子里梳妆,考虑今天穿什么衣服,太子昨晚约了她今天傍晚游湖赏落日,游湖穿大摆裙会不会显得累赘?落日余晖下搭配橙黄色又是否显得多余?
太子的相邀,再也不想怠慢了。
打自倾城跑来,应含絮就担心她将兑现杨氏的条件。
应含絮不能允许应杨柳这坨牛屎拉在太子这棵芳草上。
可裙子还没挑好,月澈突然冲入。
那速度,应含絮压根没来得及反应,试穿的橙红大摆裙还没掩笼胸前春光,就全部暴露。
“哇……”月澈本能地惊叹。
应含絮火冒三丈:“看什么?”
“你肚兜上的山鸡是谁绣的?这手法堪称一绝!”月澈说。
应含絮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肚兜:白色的底子,五彩的“山鸡”,腾飞的造型,夸张的表情……
“这不是山鸡,这是凤凰!”应含絮大怒,“我绣的!我娘说女孩嫁人之前都得替自己绣一件肚兜,我思来想去,决定绣一条五爪龙,可我娘说那叫逆天,于是我只好绣了一只山鸡……哦不!是凤凰!”
“如果这羽翼能再丰满一些,就是只肉鸡了!”月澈指指点点,就差点动上手了。
应含絮急忙拉拢衣裳,然后假意刺他双目:“再看,我戳瞎你狗眼!”
本想就绣工深入探讨一下同时饱览春光无限,不料被看破,月澈只好装模作样地移开了视线。
“你来找我干嘛?”应含絮问。
月澈如醍醐灌顶,猛然醒悟:“是啊!要紧事,我差点忘了,我来是带你跑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