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爹;”张幻儿起身挽着张太师的手臂,一副小孩子气的说道:“咱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我还想和娘亲多呆一会,您就留下来吧。”
张太师哪里忍心回绝张幻儿的恳求,所以他笑了笑,又转眼对李建成说道:“那就有劳殿下费心了。”
“太师言重了。”李建成也颇为恭敬的颔首示意了一下,随即又仰头吩咐道:“来人,摆膳。”
因为晚间不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张太师夫妇一直到傍晚后才出宫,巧的是,正好被匆匆赶回宫的李世民碰见。
由于走的都是素来出没人员较少的西宫-门,所以出没的人员,除了有出行令牌,且都会备受关注,但很少会被人发现。
两辆马车在宫-门口相迎,把守的官兵,应该是认识李世民的马车,所以其中一名官兵,开启了进宫的大门,而另一名官兵,走至在张太师马车前问道:“车内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晚出宫?”
张太师夫妇不便露面,所以令牌交在车夫手中,当车夫拿出令牌时,那名官兵单膝跪下,并拱手说道:“参加太师大人。”
车夫将令牌收回怀中时,那名官兵挥手示意将们打开,而李世民本是要进门的马车,却缓缓的停在门前。
他在马车上,把方才的话,都清清楚楚的听取,所以他好奇,这么晚张太师为何会从宫里离开,他又无故进宫做什么,想着这么多疑问,他下车想询问究竟。
李世民下车后,张太师的马车还没有启动,于是他扬声问道:“可是张太师的座驾?”
张太师听闻是李世民的音声,他赶紧忙下车,并恭敬的颔首说道:“老臣参见秦王殿下。”
“太师大人不必多礼。”李世民抬手示意了一下,又不明的说道:“不知太师突然进宫,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因为张太师并没有让张夫人下车,所以李世民将他进宫的意图,往朝政上想也是正常事。
“回殿下;”张太师又颔首说道:“老臣此次进宫,并非为政务而来,而是受太子殿下允许,前来看望家女。”
“幻儿她怎么样?”李世民急切的问道:“有没有好一点?”
由于好几天的出宫,所以他没有宫里的确切消息,关于张幻儿的状况,还是占据他大部分的心神。
张太师豪不怀疑李世民的用心,只是委屈了他们有心的彼此,却不能相守陪伴,所以他只是深重的说道:“多谢殿下垂爱,家女如今已大好,实乃皇恩所赐,老臣倍感庆幸。”
“真的,幻儿她真的好了?”李世民还有些不敢相信的激动。
“老臣不敢妄言,殿下如若得空,可以去仪容殿走走,老臣不敢奢望殿下全心照顾家女,但求殿下能保她周全。”张太师从一天的观察中,再从张幻儿好转的惊喜中,清醒出来后,总是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表面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可暗里总感觉有股深沉的力量在前行,所以他暗示李世民保护张幻儿,想必李世民也能理会。
李世民隐约能理会张太师的暗示,他也从未对防备李建成而掉以轻心过,所以他郑重其事的说道:“太师放心,幻儿是我承诺要保护的人,我李世民就算付出一切,都会保她周全。”
张太师也算是安心了几分,他点头说道:“有殿下这句话,老臣就放心了。”
李世民一脸暗沉的凝重,他看了眼天色,为了避免暗处的眼线,他又说道:“眼下天色已晚,太师好走。”
“老臣告退。”张太师颔首退下后,又匆匆忙忙的上了马车离去。
李世民看着他们走远后,他才收起忧重的思绪离开,短短的数日里,他不知道那些原本牵挂在心里的人,是否都还安好,至少张幻儿的状况,是他回来后第一个好消息。
李世民在回宫后,安排汇报完手头的事情,便迫不及待的赶往仪容殿,而张幻儿在恢复下,已经恢复了八成记忆,当然也包括李建成给她灌输。
午后的天气,显得格外的燥热,但在一场雷雨的沐浴后,温度不仅舒怡,空气也格外的清晰,李建成带着张幻儿在院中的亭阁里悠闲的说笑。
为了讨张幻儿欢心,他特地在亭阁中,摆了一张偌大的软榻,和一张檀木桌,方便在此乘凉赏景。
李世民来到仪容殿时,他们二人正盘腿在软榻上说笑,从一阵阵悦耳的嬉笑声中,可以听得出他们聊的很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