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请恕儿臣直言。”莲珠又振振有词的说道:“如今宫里谁人都知道,莫思婷乃是秦王殿下的人,眼下殿下当然是处处维护此人,所以母后断不能为了表面之词,而忽略了您亲眼所见的事实,还望母后严惩此事。”
“闭嘴。”李世民嗔怒道:“本王早就料到你不是盏省油的灯,但本王一直念在你死去的父母面子上,对你百般迁就,可你不但不知悔改,且还到处妖颜惑世,看来是本王对你太过仁慈了。”
莲珠从李世民的阴狠的目光中,彻底看不到任何希望,所以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里外都得不到李世民的心,她到不如将莫思婷拉做自己点背的人。
“殿下此言差矣;”莲珠不畏不惧的说道:“臣妾不过是就事论事,殿下拉不下颜面去接受遭人背叛的事实,也乃是情有可原的事,但殿下不能因为自己个人颜面,而不顾我大唐律法,所以还望殿下明廉清正。”
李世民深邃的星眸,微微的眯嘘了一下,深韵的星眸中,流露出一道阴冷的神情,莲珠明显是将他的军,他如果过分激烈,只会证明他自己,确实是拉不下脸,接受被人背叛的事实,所以他只是阴狠狠的说道:“你最好是能将此事圆满收场,否则本王要你加倍付出代价。”
莲珠被李世民投来的目光,惊吓的有种不寒而栗的畏惧,所以她惊慌的将眼神收了回来,只是颔首低沉的说道:“臣妾定谨记殿下之言。”
“秦王息怒。”皇后又适时的说道:“连夫人所言也不无道理,此二人密地淫-秽之事,确实乃本宫亲眼所见,为了避免出现不公,秦王还是坐镇旁观比较合适,当然,本宫也绝不会误判了好人,秦王大可以放心。”
皇后既然这么说,李世民当然是不好质疑介入此事,况且程浩天和莫思婷都是可以说是他的人,不管他怎么做,最终都会被认为是偏护,所以他只有旁观,才能堵住那些外人之口。
“那就有劳母后费心了。”李世民再度颔首示意了一下。
皇后浅浅的抿了下嘴角,像似在对李世民回应,随即她又转眼说道:“堂下两名证人,你们有何话要说?”
其中一名小宫女,由于颔首跪在地上,所以她颔首说道:“回皇后娘娘,奴婢也曾亲眼看见莫姑姑和一名男子神秘往来,且时常夜夜不归,后来奴婢好奇,所以便偷偷尾随莫姑姑行踪,一次巧合中,才得知莫姑姑长去密会的地方,正是太医院的方向。”
另一名小宫女也紧跟着说道:“娘娘,奴婢也曾得知,莫姑姑常常以各种理由前去太医院,还又一次,奴婢听闻太医院的宫人说,曾亲眼见到莫姑姑在一名程太医的住处,留宿长达半个余月,只是不知那名程太医,是否和当下这位同为一人。”
皇后略显懒懒的挥了挥手,几名证人被带下去后,皇后又冷言冷语的说道:“种种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有何话说?”
莫思婷早已在李世民无情的话语中消沉绝望,那句‘利用’的价值,也彻底击碎她心中最后的防线,所谓的旺夫之象,恐怕只是他的托词,也许真相还要丑恶。
莫思婷已经不在乎生与死的重要性,只是连累了程浩天,她万般不能接受,所以她郑重的说道:“娘娘既然选择听信他人,奴婢便无话可说,只是奴婢生来命贱,便也死不足惜,但程太医乃是皇室元老级后代,还望娘娘能从轻对其处罚,奴婢愿一人承担所有罪责。”
“既是有关淫-秽,必然是男女双方有责,如果单单只责罚你一人,又怎能让人服众,除非你们其中另有隐情,否则应当双双责罚。”
皇后的意思,很明显是暗示他们,如若他们其中存在谁勾引在先,那么另一个被引-诱之人,当然可以从轻对待,莫思婷又怎会听不出来其中的意味,反正都是一死,反正她不过是别人眼中的利用品,反正她本不属于这里,反正....
她心里顿时泛起无数种顶罪的念头,所以她颔首说道:“回娘娘,此事都是奴婢一人引起,是奴婢引诱程浩天在先,且如程太医所言,是奴婢派人将程浩天引到密会点,然后牵绊着他至今日,所以奴婢请求娘娘重罚奴婢一人。”
“思婷。”程浩天本来想制止她,但他又急切的转向皇后这边说道:“娘娘,莫思婷所言并非属实,此事都是微臣一人之过,微臣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求娘娘给微臣一个痛苦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