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建成颇为有信心的说道:“那就采取本宫的血液来验证。”
“太子殿下乃是金贵之躯,且和秦王殿下又是一母同胞的手足,所以两位殿下血液,不免会出现相同之状,不如先由微臣采血试验,待结果出来后,如殿下还是不放心,那么殿下方可再采血一试,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李建成当然还是心有不甘,但是不等他言语,李渊却急切的说道:“就按程太医说的办,有劳程太医辛苦一下。”
“皇上言重了,微臣这就采血试验。”程浩天说着,便撩起自己的袖摆,并用那支长箭在手腕上轻轻划了一下,鲜血瞬时从手腕上一涌而出。
程浩天将血液滴了两滴在那碗药碗中,血迹顿时发生变动,又是循环分解融合,最终在清水中,明显的分解成两体。
结果已经很明显,程浩天适时的说道:“太子殿下请看,两者不同的血液,便不可能融为一体,所以事实证明,此药绝对无误。”
“不行,本宫不相信这药真有这么神奇,本宫也要试试。”李建成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拿起长箭在手腕上划了一下,血液涌出,他赶紧都滴在那药碗中,只是被分解过的药性,已经被打乱,就算李建成再把血滴进去,也不可能再分析出结果,最多也就是被分析在水中,不可能和他们的血融为一体。
事实证明,李建成和程浩天的血,都不可能和李世民的融合,所以这个药物的分解力,确实无误,李渊只等待李建成的辩解,因为他确实无能帮他。
“父皇,这...”李建成实在也是无言为自己辩解,毕竟他的箭,确实有出现误伤李世民的事实,想必是李元吉没有把凶器处理妥当,所以才导致今天的结果。
李渊一脸阴冷的说道:“太子还有什么可为自己辩解的吗?”
李建成又急切的说道:“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做过任何暗害二弟的事,至于这支弓箭,儿臣也感到很是疑惑,想必一定是有人偷取了儿臣的弓弩,所以恶意来诬陷儿臣,还望父皇为儿臣做主。”
李建成虽然有设计惊马来暗害李世民,但是射伤李世民的事,确实不是他所为,所以他难免也心存冤屈。
李渊冷‘哼’了一声,又是一脸怒颜的说道:“事实已是如此,太子还处处为自己狡辩,实在是有失我大唐皇尊;”
李渊又仰头吩咐道:“传朕口谕,自即日起,禁封太子爵位,并收回其三军统领军令,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踏入太子-宫半步,违者重罚。”
“父皇,您...”李建成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您乃堂堂一国之君,您怎么能听信他人片面之词,且不说儿臣冤枉,就算儿臣却有嫌疑,您起码也该给儿臣一个查明真相的机会,您这样草率将儿臣禁封,岂不是让小人意图得逞,父皇三思啊!”
李建成实在是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事变,会将自己在毫无准备下,送向危及险境,眼下他没有人求助,李元吉又不再宫中,就算是求助朝臣,也要等到明天早朝,如果眼下他就被禁封,岂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件事不管是不是李建成所为,这个处罚对于他而言,都有点唐突,且不易接受,李渊当然也知道这点,不过为了给他警告,他还是丝毫不带情意的说道:“物证和事实都证明,那支射伤秦王的凶器,正是出自太子专用弓弩,太子还处处狡辩,试问太子如何解释此事?”
“儿臣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有人盗用了儿臣的弓箭,然后再故意嫁祸在儿臣头上,否则儿臣也不至于愚蠢到,邀请二弟狩猎,却还用自己的弓弩暗害二弟,这种愚蠢至极的行为,儿臣又岂能想象不到。”
李渊暗自思索,李建成还算是清醒理智,起码他还知道分析思路,“不管其中存在多少疑点,事实只关注结论,太子没有确凿的证据,朕只能就事论事,否则朕又岂能服众。”
“可是...”李建成还想为自己辩解,李渊却及时打断他有说道:“够了,此事暂且就这按照朕的旨意执行,太子如有冤屈,朕定会派人查明,不知秦王殿下对此责罚可有异议?”
李渊明显是在给李建成留后路,不然也不至于下旨后,才询问李世民的意见,虽然他对李建成的责罚,已经很严重,但却对死罪是只字未提,很显然他根本没打算处死李建成,不过即便是如此,李世民也自己争取了特大益处。
李世民颔首严肃的说道:“回父皇,儿臣也相信,大哥绝对不会暗害儿臣,所以儿臣愿意给大哥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还望父皇恩准。”
李建成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李世民一眼,虽然李世民表面为自己求情,但他却又说明是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那么他的话意,还是暗指他就是凶手,否则何来的改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