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舒出去为王爷办事刚回来,路过醉蟹居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呼救声。
她武功高强,耳力也十分敏锐。王府之中,居然有呼救声,难道有歹人闯进来了?
裙舒脚尖点地,飞身形越过高墙,奔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到牲口棚附近时,呼救声消失了。
裙舒纳闷地四下张望,隐约听到牲口棚里有声响,就立刻走了过去,正好看到秋令正在欺负竹墨。
她知道这个奴隶在主子心里的地位,也想起了这个女子是林瑞的一个下人,不禁一愣。
裙舒受到王爷的影响,就算是普通奴隶,她也不会视而不见的。更何况这里是九王府,一个粗使丫鬟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也令裙舒感到极为不悦。
看牲口棚的木门被上了锁,她几乎没有犹豫,就运用轻功跳了进去,一个手刀就砍在了秋令的脖子上,这一下用了六分力。秋令的心思全在竹墨身上,没想到大晚上会有人来牲口棚,所以毫无防备,哼都没哼一下就被砍倒了。
裙舒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不停向后缩着身体的竹墨。
她见多识广,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不对劲。伸手抓起了地上的秋令,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她先把秋令丢到了柴房,然后去练功房给程茵送信。
这件事必须要立刻向王爷禀报,因为程茵对这个奴隶明显是另眼相看的。看样子,竹墨似乎被下了药,不知道是秋令还是别人做的。不管怎么说,先将这件事告诉给王爷,听候王爷的定夺才是要紧。
程茵还没睡,她每晚都有在练功房习武的习惯,此刻正在和一个侍卫切磋。
正在此时,裙舒走了进来,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程茵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立刻恢复了正常。她对几个侍卫说:“今天就练到这里,散了吧!”
“是!”
侍卫们排着队,陆续走出了练功房。
裙舒就向她请示:“王爷,您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程茵双唇轻抿,然后说了一句:“秋令如今在什么地方?”
“已经被我关进了拆房,估计现在还没醒过来。”
“先随本王去柴房,将事情问清楚再说!”
“是。”
裙舒心里明白,前几次王爷想帮竹墨,可是那个不识好歹的奴隶却反过来不领情,责怪王爷多管闲事。王爷为此,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元气。王爷虽然好打抱不平,同时她也是睚眦必报的人。这次没有袖手旁观,已经是对他十分宽容了。
主仆二人来到柴房,秋令果然趴在草堆上,还没醒过来。
程茵让裙舒找来一盆凉水,将秋令泼醒。
秋令睁开眼睛一看,面前站着九王爷,知道她做的事情被发现了。她吓得体如筛糠,连忙跪地叩头。
“奴婢该死!”
在九王府里与奴隶纠缠不清,是要被重罚的。她皮糙肉厚的,打她个几十板子,她也能咬牙忍过去。可这件事若是被她家公子知道了,那就了不得了。公子的脾气她最了解,他一定会认为被她拖累了名誉,说不定会将她赶出林府的。
程茵也不与她废话,直接了当地问道:
“本王问你,是不是你给竹墨下了药?你给他吃了什么药?”
“不是,奴婢刚一进去就看到他被绑在那里,似乎被人下了药。不过,真的不是奴婢做的,请王爷明察!”
秋令此刻面如死灰,磕头如捣蒜一般。
裙舒又吓唬了几句,无论怎么问,秋令都说不知道谁给竹墨下的药,也不知道给他下的是什么药。
程茵一看,她应该不敢说谎了,于是吩咐一声:“在王府里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拖下去打二十板子,然后关在柴房。明天将她送回林府,交由她主子发落。”
“是!”
秋令听完,瘫软在了地上。
程茵从柴房出来,向卧房走去。
裙舒心中诧异,开口问道:“王爷,难道您不去看看那个奴隶吗?”
程茵眉毛一挑,晃了晃头。
“不去。”
“过去他遇到困难和危险,您遇到了都会出手帮忙,怎么这次就坐视不理了呢?”
裙舒不解地问。
“根据你的描述,多半他是服了催.情之类的药物。他武功高强,你和本王都见识过,习武之人,感觉最是灵敏不过了,绝对不可能误服这种药的。所以,一定是他自愿服下的。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主子命令他吃的,一是他自己想吃的。
至于目的是什么,本王也懒得去猜想。总之,无论是哪种可能,本王都不适合出手管他。不然,恐怕又会被人责怪,说本王多事了。
过去本王总是觉得,别人有困难的时候,能帮的话都会出手帮一把。可是遇到竹墨之后,本王也领悟到了一些道理。那就是帮人也要先看看,别人是不是需要帮助。若是他根本就希望如此被对待,那本王岂不是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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