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校长你呢?难道就没有伪装过么?难道就没有做过亏心事吗?!”洛秋秋直视君洛辰的眼睛,牵起嘴角,反问道。
“我这一生唯一值得骄傲的事便是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君洛辰看着看着洛秋秋,以一种长者的口吻说道:“每个人都有伪装自己的时候,可是伪装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真诚的待人才有可能换得别人的真诚。”
“至于亏心事。”君洛辰微微苦笑一下,“我虽然没有害过别人,却倒是真有一件一直让我这么多年来都无法忘怀的事情。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来也许我不会选择成为今天的君洛辰。”
看到君洛辰脸上复杂而惆怅的表情,洛秋秋陷入了沉思中。
每个人都有伪装自己的时候,可是伪装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真诚的待人才有可能换得别人的真诚。她记住了君洛辰的话。
君洛辰说他一生并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那么她和母亲所受的苦又算什么呢?是他压根就忘记了这回事还是说其中另有什么隐情?洛秋秋心中突然对于自己多年来执着的报仇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她似乎越接触君洛辰报仇的念头就减弱一分,而且她总感觉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一种无言的亲切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洛秋秋自己也无法解答。
而同样的感觉也出现在君洛辰身上,即使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女也许是一位极其危险的人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君洛辰却笃定的相信她不会害他,而且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一种很亲切很投缘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微妙,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牵引着两个人。
一时间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
房间外的走廊里,和房间内截然不同的气氛围绕在四个少年中间。
南宫海一向就冷淡到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孔,今天显得更加严肃了。就连战野一那张一向拽拽的表情鲜活的面孔也难得的板了起来。
一股压抑而严肃的氛围悄悄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蔓延开来。
“羽,这是‘幻夜’的爆破专家勘察分析完爆炸现场和*之后递交的分析资料,你看看吧。”说着,南宫海将一直紧握在手中的分析报告递给了君千羽。
君千羽接过分析报告,仔细看了起来,但是越看他的眉头便皱得越紧,报告的最后几页,他几乎是一目十行飞速翻阅过去的,直到他看到调查报告的最后一行字时,漆黑的眸子里蓦地闪出一道锐利的光芒,连带着瞳孔都猛然缩紧了!
“这不可能!”君千羽语速急促,连语调都不自觉的拔高了。薄薄七八页的调查报告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块烫手山药,君千羽一把把它仍回到南宫海怀里,“证据呢?确切的人证或者物证呢?如果没有的话最好不要妄下定论!”君千羽瞪着南宫海说道。
“怎么回事?”唐逸轩拿过君千羽扔回南宫海身上的分析报告看了起来。
和君千羽一样,越看他的眉头也皱得越紧,但他仍旧坚持看完了整份调查报告。
然后和君千羽一样,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件事很严肃,开不得半点玩笑,海,对于这份报告的可信度你有几分把握?”
“虽然目前还没有十分的把握确定凶手就是那个人,可是种种迹象都将事件的矛头指向了那个人。”南宫海说道,“虽然目前还没有确切的人证物证证明就是那个人做的,但是同样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就不是那个人做的!”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再调查一下吧,等到人证物证齐全在来指认凶手比较好吧。”唐逸轩皱着眉头说道。
“哼,”战野冷笑一声,“要什么证据!几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那个丫头,那天是谁自告奋勇独自一人去了玻璃花房的?又是谁采摘包装的那束鲜花?又恰恰是谁在最后关头像个‘英雄’一样抱着按有*的鲜花冲出大礼堂的?时间、地点上如此惊人的巧合,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人知道现在她的嫌疑最大!而且如果不是她干的,那她怎么知道那束鲜花里有问题,会在什么时候爆炸,而她又能恰好抱着它跑出去扔掉?!”战野毫不留情的一连串发问,每一个问题都是那样的尖锐而真实,直指案件的核心。
一时间,君千羽、唐逸轩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既自圆其说的让自己安心,又能恰好位某人辩解开脱,堵住战野和南宫海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