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瑾玉忽然笑了，“人尽皆知？我怎么不知？”言罢，意味深长地看了暗二一眼，个中意思耐人寻味。
暗二面色一僵，暗恼了自己没事多管闲事作甚？他才不会让公子知道是大眼儿告诉他的。
“呀！这是盛哥儿画的？你瞧。”沈灵烟举着一张纸给林瑾玉看，纤细的手指指指点点，“这是你，不过画得有点壮了，这是我，我这么瘦的吗？你牵着欢儿，又抱了一个，我抱着一个，一家五口齐齐整整的！要是有相机就好了，拍个全家福！”
“相机？”
沈灵烟又看了那副画一眼，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在一旁，“相机很是厉害，只要拍一下就可以出来照片，嗯……照片就跟这画一样，就这么大，高度还原，一根头发丝都能拍下来，而且可以保存很久。”比划着，又瞥了眼叠起来的画，“等盛哥儿书画成了气候，让他画一幅全家福吧？”
“好。”林瑾玉应得干脆，心里却轻轻叹了一口，若他如别的世家工资一般琴棋书画皆精，全家福什么的就不必假手他人了，从不挫败的林瑾玉忽然很是挫败，暗暗恼到，当初怎么没想着学书画？想着，目光瞥向正呼呼大睡的某两只，似是下了什么决定。
晚膳在沈灵烟吃嘛嘛香，林瑾玉索然无味中度过了。
吃饱喝足打豆豆，沈灵烟正戳着林清弘的脸颊，忽然抬头看向正大眼瞪小眼的父子，好笑道：“外祖父外祖母一月后就离京。”
“这般快？”林瑾玉以为依照老人家疼爱曾外孙的兴头起码半载才会离京，不想这么急切，思忖了片刻道：“我会吩咐暗卫随行，京城到泉城，山高水远的。”忽地一顿，“罢了，我先着人去打点，山水重重，提前打点了舒服些。”
“瑾玉，谢谢你。”沈灵烟感激一笑，林瑾玉对她在乎的人从不吝啬，更是事事安排得周全，只因想让她无后顾之忧，心底忽然就暖洋洋的。
林瑾玉抱了林清熠放在床榻上，揉了揉沈灵烟的脑袋，亲昵道：“再说谢什么的，我就将这两个扔到外头去当小乞丐。”说着转身往屋外去，“我去书房处理些事，不必等我，早些歇息。”
“什么小乞丐！”沈灵烟无语地瞪了眼渐行渐远的背影，“那是你儿子，你儿子啊！什么仇什么怨！”虽是抱怨，眉眼却弯弯，极是愉悦，将另一个小团子拉到身旁，自言自语道：“你都不许我道谢，我怎么会不等你呢？哎呀，深夜待夫归啊待夫归。”
“嗯哼，你们两个小家伙可以先睡，反正你爹也要把你们扔了，就不等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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