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耶律齐竟真敢出手,宾客无不义愤填膺,纷纷落下酒杯就起身,却叫沈琰一个手势又落回了座位,“昨日瑾玉说许久不曾疏松筋骨了,今日便由着他吧。你们该吃吃,该喝喝,不必理会。”
元帅都这般说了,众人便不躁动了,却也不吃不喝了,尽皆双眼发亮地看着边打边往外面去的两人,林瑾玉的风采,他们怎能错过?
至于沈灵烟和林夏欢,早在耶律齐出手时就由温子然护着,这会林夏欢正眼也不眨地看着自家爹爹大展风采,兀自点头道:“爹爹真好看,打架也好看。”
沈灵烟对天翻了个白眼,恰好被一个夫人瞧见,忙讪笑两下,心虚地转过脑袋,心中却是极为满意,这等场景若换做在京城,那些个小姐夫人早叫惊叫连连了,胆小的指不定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果然,还是凤阳关好啊。胡乱想了片刻,她看向沈琰,端起果酒道:“爹,这些年您辛苦了。”
沈琰摇头笑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灵烟上前,为他与自己满杯,又道:“爹,这杯女儿祝您长命百岁,一生安康。”言罢,二人又满饮了一杯,正待她要再次斟酒时,沈琰亲自给二人添了酒道:“若还有第三杯,烟儿便答应为父一事如何?”
沈灵烟自然点头。
“你与瑾玉若有空,能否常带了欢儿和她两个弟弟往西北来?”沈琰看了眼笑得眉眼弯弯的林夏欢,略带了请求道。
沈灵烟一笑,也不说话,略一举杯,便又一饮而尽,喉间微甜,却也微醺,见沈琰仍看着她一言不发,摇头笑道:“爹说的什么话,便是爹不说,我们也会来的,这里……也是我的家。”
沈琰眼眶微红,连道几个“好”,也豪迈地一饮而尽,且忍不住又大笑出声。宾客却无侧目,只因林瑾玉方才一招制住了耶律齐,众人以为沈琰在称赞林瑾玉,亦是纷纷附和。
林瑾玉早便制住了耶律齐几回,却只不以为意地放走他,便是众人一开始没看明白,这会心里早跟明镜似的,林将军这是逗着北戎第一勇士玩呢。
耶律齐岂会不知,心中却愈发愤怒,恨不得撕了林瑾玉,奈何技不如人。他也并非不想点到为止,只是不甘,愈发地想打败林瑾玉,所以便是被耍了他也不想罢手,说到底,他不相信自己会输,他可是北戎的第一勇士!且这般动静,也是为了牵制元帅府的注意。
一个错身,林瑾玉又轻又快地问了句,“想知道你的人是否得手了吗?”
耶律齐双目骤然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林瑾玉,下手却愈发狠厉,低声喝道:“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吧!”说着强撑着让林瑾玉打了一掌,从怀里掏出信号弹,手起手落,一抹彩色的烟雾在半空升起。
“林瑾玉,你去死吧!”
林瑾玉笑笑,一个轻巧的侧身便避过耶律齐的短刃,看也不看四周一眼,以看傻子的眼光看向耶律齐,“既然我知道了你的计划,你的那些人我会让他们活着?”说着也不欲擒故纵了,反身卸了耶律齐的胳膊,嘲讽道:“听说你智谋手段皆不错,竟是这样的……不错?”
这几日来,耶律齐的一举一动尽皆在元帅府的掌控中,不仅将元帅府内的内应揪出来,但凡与耶律齐有联系的细作这会应该尽皆被捉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