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风老不着痕迹地看了林瑾玉一眼,忽然道:“若是小丫头在此,说不定有旁的见解。”话落,状似无意地与温子然对上了目光,好似有什么深意。
童老不疑有他,点头道:“臭丫头鬼灵精怪的,不定真能瞧出什么。”
林瑾玉心中一阵,面上不显,回头看了风老一眼,见其神色淡然,仿若无心之言,但他却知道,风老绝对是有的放矢,只是为何呢?不容多想,他笑道:“烟儿素来喜欢奇闻异志,或许见过也未可知。”
风老又道:“既如此,想必小丫头对此处应是有几分兴趣。”
童老奇怪地瞥了风老一眼,“你这蚌嘴,今日竟是话多了?”
风老懒怠理他,看向林瑾玉。
林瑾看了风老片刻,点头道:“也好,明日我便带她来。”皇帝既要他来,势必要一探究竟的,既如此,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只是风老……为何对烟儿有试探之意?
见达成目的,风老不再多言,温子然若有所思,童老却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随即不再理会,带头原路返回。
临出谷前,风老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我并无他意,好奇罢了。”
林瑾玉与温子然策马而回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之际,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林瑾玉先沈灵烟瞧见了这瑰丽的自然之景,心中感慨之余,却是思绪繁杂。
“岳父,若烟儿与众不同,你可会厌恶她?”
温子然看了眼隐有忧虑的林瑾玉,笑道:“再如何与众不同,也不过是烟儿罢了,我为何要厌恶她?若她有什么得天独厚之处,不过是她的福分罢了。”
“岳父是知晓的罢?”林瑾玉稍稍缓了神色问道。
温子然摇头道:“我并不知晓,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听得几句话,心中隐有猜测罢了,想必风老也是如此。你不必担心,风老并无恶意。”略作一顿,他问道:“陈夫人与烟儿应是一般情形吧?”
“正是。”事到如今,林瑾玉也不打算瞒着,直言道:“前世今生,玄而又玄,但确实如此。”忽而摇头一笑,“烟儿曾道生怕旁人将其当做妖邪处以火刑,是以……罢了,只是今日那门上所画,我也不知烟儿是否知晓,姑且一试吧。”
温子然无可无不可,“凡事讲求缘法,一切自有定论。皇上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想是不会怪罪的。对了,你岳母可知?”
林瑾玉点头。
温子然叹道:“就你岳母那性子,应是受惊不小也难以相信吧。今日回去我再吓她一吓,叫她连我也瞒着!”
“堂堂太子少傅竟是这般……孩子气。”
“是前太子少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