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该吟诗作对吗,为什么我们一眨眼就到这了?”站在不知谁家的围墙上,看着眼前的褥彩繁灯,沈灵烟有点迷,明明前一刻她还提议赏月作诗。
林瑾玉一揽她的纤腰一跃而落便带着她往人声鼎沸去走去,淡定道:“吟诗作对有什么乐趣,不如与民同乐,娘子也刚好检验检验,在为夫兢兢业业的治理下,鸿城的百姓是否逐步安居乐业了。”
默默翻了个白眼,沈灵烟腹诽,你兢兢业业?然叔听见这话估计得吐血。否则你以为然叔为何带着我娘急不可待地跑了?
见一处围了不少百姓,确切地说是不少星星眼的姑娘,沈灵烟好奇地拉着林瑾玉凑上去,伸长脖子一看见是许多名仕打扮的男子正对诗,瞬间失去兴趣,又拽着林瑾玉往外去,忍不住嘟囔道:“这鸿城恢复得不慢啊,这都有闲情逸致吟诗作对了。”
两旁的姑娘听见了,纷纷投来白眼,火气大的直接怼开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吟诗作对怎么了?吃你家粮食喝你家水了?说你不解风情还是轻的,我看啊,空有张好相貌又怎么样?内里怕是个粗俗不堪的草包!”
沈灵烟默了,这熟悉的怼人方式,还真是古今通用啊。不对,她不就碎嘴了一句,怎么就成草包了?正想着,冷了脸色的林瑾玉一个冷眼扫过去,还想再口出恶言的姑娘忍不住一个哆嗦,惊骇地退了几步再不敢言语,心里却道,这样好看的人,怎么这么凶?
生怕林瑾玉一个激动拔剑要了那姑娘的小命,沈灵烟忙拉了拉他,转头一本正经道:“再草包,也好过不由分说口出恶言之人,姑娘,附庸风雅之人永远不是真的风雅。”
“你何必与她说那许多,不会说话就让她不必说话了。”林瑾玉不满地看着她。
沈灵烟好笑地戳戳他腰间的软肉,戏谑道:“说好的与民同乐呢?好啦,别恼了,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而已,咱们上别处看看。不过话说回来,有闲情逸致吟诗作对,说明鸿城恢复得不错。”
林瑾玉傲娇一抬下巴,这还用说?
在沿街叫卖的小摊上买了些许小物件吃食,价格总算不像当初高得离谱,且也有不少布衣百姓一道玩乐,不全是初时的才子佳人,更添几分生息。咬着冰糖葫芦的沈灵烟对林瑾玉投去赞赏的眼神,顺便投喂他一颗糖葫芦权作奖励。
“咦,前面好容易,咱们也去看看。”
犯事者斩首后,鸿城着实低迷了一段日子,心情沉重的沈灵烟闭门不出,不是她圣母什么的,任谁第一回经历那么多人斩首的阵仗,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那血腥味确确实实闻到了,谁能不发憷?是以今日林瑾玉就是带她出来散心的。
“这位兄台,这是在?”
那青衣男子回头看了沈灵烟一眼,见是个女子便好心解释道:“琼华楼的花魁今日……”略作一顿,又看了眼兴致勃勃的沈灵烟才模糊道:“今日是她的好日子,准备扔绣球选新郎官……”
沈灵烟咬着冰糖葫芦点头道:“花魁也绣球招亲?这倒是新鲜。”
林瑾玉瞥了眼台上,掏出帕子擦去她嘴边的糖渍,轻声道:“绣球招亲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去别处吧,听说前头有杂耍的,寻常不得见,咱们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