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傅雪琛的话,云楚和故渊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想到:又是容家老祖——半仙赵?
“壁画上画的是什么?”
傅雪琛的目光闪了闪,一脸温润地回答道,“是一些战争的资料和御辞的由来记录。”他的话音一落,两只文盲立刻瞪着壁画,愣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云楚心中的敬佩犹如烧过头的油滋滋滋冒着烟,怎么同样两只眼睛一个脑袋人家能看得懂这些复杂的条条框框,而她一点点都看不懂呢?
故渊已经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次回去后一定要挑灯苦读晋华历史,包括开国历史——不过貌似开国皇帝姓独孤,凤家难道是谋朝篡位的?
这厢故渊已经在情敌的屡次打击之下准备奋发图强了,那边云楚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可惜问出来的都是一些无用的八卦,比如画壁上有没有介绍独孤皇帝是什么样的人,帝后是如何相遇的……傅雪琛哭笑连连,很无奈地一一摇头。云楚瞬间没了兴致,脚踢踢路上根本不存在的石子,怨念地说:“这半仙赵也忒无聊了,还一代大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傅雪琛:“……”
随着道路继续下去,璧山的图也愈渐清晰,只是图像依旧没有规则的形状,所以云楚依旧没有看出什么来,只是她明显能感觉到身边的人神色却是越来越严肃,恐怕是——不妙啊。不过小姑娘在这方面一向是个没心没肺的乐观主义者,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不知名的非敌非友的怪人,没达到目的前肯定不会让他们死的。
小姑娘恐怕还没发现就是因为她这种变态乐观的惰性,才导致她避免不了一些本来可以避免的东西。
故渊则是一脸抑郁犹如被抛弃的深闺怨夫,秉持着“既然看不懂,就不配小爷去注意”的观念,硬是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场景上,只是没想到看着看着还真让他发现了什么。
“喂,你们两个,快看水里!”
对方焦急万分的声音让云楚小姑娘暂时放弃了恩怨,拉拉傅雪琛的袖子,于是两人同时转身,顺着故渊所指的方向看去,落入眼中的——
本来平静的水面此刻犹如沸腾一般,不断地冒着气泡,隐约还能够看到水面上漂浮的蒸汽,水浪翻滚,水怕打到岸上,留下了几具水猴子的尸体,乍一看,这些尸体的肉已经煮烂了,个别部位还有白骨露出来,阴森森的。
现在除了傅雪琛,余下的两人已经沉不住气了,因为这样的场景,实在太过诡异。
“不要害怕,既然是先人留下的地方,必定诡异非常,要是自乱阵脚,后面的路会更加艰辛。”傅雪琛的手悄悄握住了云楚的手,暖暖的,力道不大不小,镇定从容的语气就像一副安定剂,让云楚僵硬的表情柔和了一些。
“别放心得太早,你们难道没发现我们的路窄了很多吗?”故渊的语气里冒着酸泡泡,但表情还是有些紧张的。
“河道——再变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