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用血开启血玲珑,只是没想到会落到这种境地。”傅雪琛握住云楚的左手,隔着衣服摩挲着那道伤口,轻柔却又彻底,仿佛是要将上面刚涂好的药抹去。
“笨蛋,你怎么能用她的血来开启血玲珑呢!”故渊一听顿时脸颊涨得通红,“别说是血玲珑,但凡这御辞里的东西都不能于她的血接触……”
“为什么?”
“因为她是——”故渊瞬间又捂住嘴,弯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脸上满是惊惧,差点、差点就——
“总之,傅雪琛你要是男人就不要让闫翔替你出头,别以为装作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就可以博取同情,我告诉你——”
“故渊,你给我闭嘴!”云楚呵斥道,“我到底是为什么会来这里的,难道这其中没有你和凯歌的伏笔?无双好歹一路保护我,你做了是什么?嘴上假惺惺的说着关心我的话,还不是暗算我,别把所有人当傻子!”
“我……”
“而且我云楚与你本就泛泛之交,你的回报,我也受不起。”
故渊的嘴动了动,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此刻,这个像大男孩一样的人脸上满是难以预言的悲伤,漆黑的大眼睛充满了痛苦,下一刻竟是落下了眼泪。
云楚别过头,不忍再看,她知道对方是对她好的,可是这份好不够纯粹,她真的受不起。
“既然你说阿楚的血不能用,那么,应该是我的血了。”此时的傅雪琛神色间透着一种温和,仿佛春风拂柳,春暖花开,透着一股愉悦,尽管他的语气并没有多大起伏。
故渊默然地点头。
“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傅雪琛叹气道,“阵眼在上面。”此时,他终于知道“血玲珑”的奥妙之处了,设阵者在起始之处便留下阵眼,那一处,只要不被人发现,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却注定了来人会走向无法回头的危险,而若是被发现了,但用错了血,就会瞬间离开阵眼处,被困在整个阵的某一个地方,而他们谁也不清楚,这个地方离阵眼又多远。
“那我们是挖石头往上爬?”云楚问道。
傅雪琛摇摇头,“这恐怕行不通,你听到水声了吗?”
云楚侧耳倾听,但依旧没有听到什么。
“闫翔她现在没有内力,不比我们。”故渊被云楚骂了一顿后老实了许多,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悲秋伤春的味道。
“……”傅雪琛一愣,闭上眼睛,道出了残忍的事实,“我们现在很可能在水下,我怀疑血玲珑除了起始和终点两处,其他地方可以进行一定范围内的移动,不愧是半仙赵,容家的鼻祖,能够做出如此精妙的机关。”
“那么这水声是?”
“我们这层石壁的外面很可能还有一个更大的空间,但这个空间由于长时间在水里受到了一定的腐蚀,因此产生了大大小小的 裂缝,所以会有滴水声出现。”
“无双,你好聪明。”云楚永远都抓不住终点,冒着星星眼看着傅雪琛。
故渊有点不忍直视了,“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出去?”
“血玲珑,玲珑血,破这种连环阵,靠的自然还是血了……”傅雪琛勾唇,吐字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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