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听得头皮发麻,“你堂堂的风流秦少,不能不要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很让我受不了。”
秦焰扯了扯嘴角,幽幽地盯着她“你既然见过他了,怎么不亲自去问他?”
“他貌似不太想见我,况且如今他身边有个红颜知己了,我再凑上去岂不是给他们造成误会。”
“嗤,从容那个女人怎么配得上师兄!”
看样子,秦焰不是很待见那位美女啊。
云楚觉得有些事情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希望。她心下松了松,刚抬眼,却看见秦焰狐疑的目光,顿时有种小心思被人看穿的窘迫,“怎、怎么了?”
“以前倒不见你怎么关心我师兄,怎么现在连他的侍妾都要问一问了?”
“好歹朋友一场,难不成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云楚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不过,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我还活着。”
毕竟之前无论是凤紫还是凤雪倾,在见到她的一刹那都表现了不同程度的惊讶,虽然他们掩饰得很好,但云楚还是看出来了,可是眼前的人,分明是看着她死的,为何一点疑惑的迹象都没有呢?
“……”秦焰想,如果不是凤雪倾百般叮嘱过,他现在一定会一巴掌向云楚那张脸招呼上去,他从未见过这样没良心的女人,也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女人,事到如今,她还在睁眼说瞎话!
“死?你死得了吗?”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别人不知道,你以为我也——”电光火石之间,凤流年的剑已经招呼下来,直取要害!
秦焰迅速侧开身子,剑挑破了他的衣服,刺透手臂上的一层皮,一时间,血流如柱。
云楚半起身子,急急喊道,“流年,住手!”
凤流年的剑转了一个弯,横着向秦焰的左侧刺过去,就像是要从侧面刺穿他的心脏。秦焰根本招架不能,他在青华门的时候武功便不如凤流年,回京后更是沉迷酒色,没有时间去练功,比之凤流年,更加的不足,眼见那剑再次刺穿他的左臂从腋下刺入胸膛,忽然间,一只素白无骨的手生生抓住了剑刃。
刹那间,红色充满了凤流年的瞳孔。
“阿楚!”
“冷静下来了没有?”云楚的声音淡得毫无痕迹,却令得凤流年无比心惊。
“阿楚,你先松手好不好?”他哀求道,眼里是毁天灭地的恐惧席卷而来,“我不杀他。”
“……”感觉手上的力道松了,云楚才慢慢地放开手,此时她的右手掌上很明显的一条伤痕,深之入骨。
“我——”凤流年急急忙忙地找药箱,却只听到对方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出去!“
“阿楚。”
“我叫你出去!”
“阿楚……”凤流年的目光里带着哀求,任谁看到他这样的神情都会于心不忍,可是云楚却视若无睹,她面无表情地对上他的视线,任由手掌上的血肆虐,两人的目光就这般僵持着,最后,还是凤流年先败下阵来。他低下头,沉默地将手中的药箱放在云楚的左手边,一个人独自走出门。
“你对人还真是无情。”
“……”云楚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几个药瓶和一卷绷带,“流年无礼,我替他向你道歉。”
“你说他为什么忽然要杀我?”
“大概是你的语气不太好。”云楚不甚在意,“以前也发生过,我替你处理一下伤口。”那时候一个卖猪肉的小商贩因为占她便宜不成,当街对她破口大骂,正好流年将外出捡破烂的沂水拎回来,见此二话不说就上去砍人,好在她拦的及时,那小商贩腿脚也快,终是保住了一条命——也许是保住了。
不过这次……
秦焰看着云楚起身,撕下他的袖子,心难得跳漏了两拍,目光落在她的手掌上,“你的手——”
“哦,差点忘了。”云楚才反应过来,将原本准备给秦焰涂的药在自己的手掌上胡乱抹了两把,“小伤而已,不用太费心思,也不需要去告诉凤雪倾。”
秦焰的脸立刻拉下来,“你别自作多情,我师兄才不会关心你。”
“那最好了。”
“……”秦焰顿时有一种一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耸拉着脑袋也不说话了。
云楚替秦焰处理完伤口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才做回原来的位置上,她看着依旧在流血的手掌,眼中的情绪毫无波澜,随手剪了绷带牢牢地绑上,便不去在意了。
“你来我这里,应该不是只为了和我缅怀过去吧,说说,庆安公主那件事现在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