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妍咬着牙,捡起地上已经碎成片的自尊,她还在坚守着自己存在的最后一个意义:“我没有代表梁春生来的,而是代表顾组长来的。”
下面有人捂嘴轻笑了下,态度更是嚣张:“顾璃是谁啊,名声都快要人人喊打的老鼠了!”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本随着开门声从外面传进来个声音;“顾璃当然是顾氏千金了,就算成了老鼠,那也是只价值几百亿的老鼠,她父亲依旧是K国首富顾渐鸿,不知道说话的这位小姐是何方神圣啊?”
声音清婉温柔,如同秋日的阳光不灼人却不容忽视。
女人身穿墨绿色旗袍上面绣着朵朵暗花,外套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一头黑色长发用木簪随意地挽在脑后,一双狭长柔媚的丹凤眼举手投足之间全都是韵味。
她嘴角挂着笑,气势十足的走了进来,目光扫过去房间内几乎所有男性的骨头都酥了,目光最后放在洪妍身边的一个男人身上:“这位小哥,可以不可以给我让个坐?”
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把椅子让给了她。
椅子往后撤了一步并没有抢洪妍的位置,可目光却移动不开的停留在她这里,女人大大方方的坐下,整理好袖子以后,翘着二郎腿侧着坐,一只手搭在了椅背上看向众人:“听闻大家并不想要帮洪小姐这个忙?”
在场一片鸦雀无声,并没有人回应。
“我们顾氏集团从来不是仗势欺人的存在,毕竟喂个狗也不指望着他看家,从现在开始如果不愿意帮忙的,门在那边,大家可以随意离开,一分钟以后留在这里的,就默认想要帮忙了。”
女人摘下手腕上玫瑰金的手表放在了左手边的小桌子上:“计时开始。”
刚才被怼的女人第一个站起来,冷哼了声,踩着高跟鞋仰着下巴往外面走去,她刚刚到达了门口,女人突然开口:“馨小姐,不知道您每周六都要去中央大学美术部干什么?难不成失去学习了?也对,人至中年确实应该给自己培养一个爱好。”
啪嗒一声,那名女人的包都掉在地上,脸色煞白转头看向了女人。
女人依旧保持着那份优雅:“学习油画是件挺烧钱的爱好,更何况还是一对一的培训,你老公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对方张了张嘴巴没吐出一个字来,咬着牙愣了几秒快速地从地上捡起包包,然后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众人大眼瞪小眼,有的恐惧有的差异更多的则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迷茫。
那位从刚开始就带头的黄马甲男人又站了起来:“我走!”
“我还记得方先生二十年前一举拿下了新星杯的新闻大赛的场景,只不过那篇新闻稿和你平时的写作风格一点都不一样,真是有点奇怪啊!”
“你都知道什么?!”男人眼珠都快要突出来了。
女人勾勾嘴角:“知道的不多,不过方先生放心我肯定有十足的证据才敢说有把握的话,我比较好奇您现在所在的单位可是国家级单位,他们知道这件事吗?”
对方狠狠地看了一眼她,拿着椅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