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忽然叫了一声“树儿!”不一会儿左边忽然有一根树枝急急忙忙的从远处伸过来停在了他面前,那男子问:“你说抢你面饼的,可是这根树枝?”
我看了一下点点头。
那玄衣男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修仙者怎么可能到这里来,原来竟然是你,树儿,你这次可闯祸了。”
那树枝摆了两摆。转过去在黑衣男子身上蹭了蹭竟像是在认错,黑衣男子不理它,它便又蹭了蹭,黑衣男子还是不理,它便觉得是自己诚意不够,遂弄出两根树枝一起蹭。
黑衣男子许是怕它再多弄出几条来,于是皱了皱眉:“好了,下次再犯,我定不轻饶。”
那树枝这才立到一旁,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我正纠结着我要不要也跑过去蹭蹭的时候,他忽然看着我说道:“既是树儿带你们来的,便也不能全怪你们,我且留你们性命,说吧,你们不要眼睛还是不要耳朵。”
他问的风轻云淡,好像是在我们今天晚上吃大白菜好还是大冬瓜好。红厄有些不知所措,我安慰她:“没事的,没了耳朵你仍旧是临沙数一数二的美女。”
她一听我这话,直接哭了起来,我忙用袖子给她擦眼泪:“你怎么这么不经吓。”说完我站起来看着黑衣男子:“其实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但我有个请求,她本是被我误带进来的,所以耳朵和眼睛,都让我来吧!”说完我便反握住刀柄,朝着双眼一刀切过。
天地仿佛一下子变得漆黑,我疼的险些晕了过去,脸上是一片湿热,红厄在我后边尖叫了一声,爬过来哭到:“桑觅,桑觅你没事吧!”
我艰难的摇摇头,举起刀便要朝耳朵割去,这时候忽然一个凄沥的叫声传来,我正疑惑着,面前一阵风拂过,半晌,红厄靠在我旁边道:“桑觅,他们走了,我带你回家去找神医。”
走了就好,听刚把那个叫声应该是出什么事了,我松一口气:“决定来鬼漠我就没想过会完完整整的回去,你放心,对于修仙者来说这点痛还是可以忍得。”我说着捏了决把痛减轻,这才勉强摸索着站起来:“走吧,找到苍岁,我们就回去。”
“桑觅。”红厄过来扶着我:“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城主根本就不需要你来找他,我们进来就是错,他法术那么高,我们不应该来的。”
我扯出一个笑:“我不是准备来救他或是帮助他的,哪怕知道他不需要我,我只是想告诉他,不管什么时候,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因为我会一直陪着他!
“你真的喜欢他?”
“喜欢啊,为什么不喜欢,毕竟,他是从小到大除了阿爹阿娘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我想笑一下,却感觉眼睛疼的厉害笑不出来。
一个豆大的水滴忽然砸到我手上,我疑惑:“你不会被我感动哭了吧?”
红厄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虽然感动但不至于哭。”
接着她反应过来:“哦,好像是下雨了,不过……又好像不太对啊…”她顿了顿突然再次叫起来:“桑觅,是树,这棵树好像在哭!”
“树精?”我后退几步,不会这么倒霉吧,我现在这样,要真出来个树精,估计只用一根小枝丫就能戳死我!
真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想着,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都失重掉了下去,一阵天旋地转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和红厄好像是一起跌进了某个洞里,不过我现在看不见,连最起码身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不知道,不过这里很冷就是了,我打了个寒颤,一个柔柔的声音淬不及防的在耳畔响起:“终于成功了。”
“什么?”我没听清。“谁在说话,红厄,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红厄应该是掉来下的时候没跟我在一起,那刚才说话的是谁,我脖子后边忽然一凉,不会是鬼吧!我颤抖这声音小心翼翼的问到:“你是谁!”
就在我担惊受怕的时候,那个声音忽然回答我:“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是一个记忆的碎片,这里的每棵树都是一不完整的记忆。”
“你……是一个记忆碎片?”我有些吃惊,世上这样的奇文轶事阿爹估计都没听过,不过在鬼漠中,这也应该不算稀奇了,我放下心来摸索着想找个地方靠一下,一伸手却摸到一片柔软,是顶好的蚕衣质感,我一下子把手收回去:“不好意思哈,我不知道你在那里。”
“没关系的,其实我想找你帮个忙。”那女子过来扶我:“这么多记忆中,我是第一个苏醒的,所以我是这里唯一一个可以幻化成人形的碎片,不过这里禁秩太多我根本就出不去所以我想…借你的身体出去。”
我手指一抖:“借借…借尸还魂??”
她笑一下:“怎么会,就算只是一个碎片我的法术以你这样的修为也承受不了,我只是需要一个鲜活的身体才能破开几层禁制,出去后,模约一两个时辰就会强行将你我分开。”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没得选。”她说着手上一紧,一种温热的感觉从手掌慢慢传到全身,一下子我便感觉头晕晕的,整个人都仿若在云里雾里,只听那个声音继续道:“你先睡一会儿,到时候身体自动归还。”接着,我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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