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安若素生生的跪在那硌人的青石板上,不适的调整着身体的位置,现在的她好比是一个瘫痪了的人,只是比瘫痪更悲剧的是,瘫痪感觉不到痛,而她现在不管是哪里都是刺骨的痛。
挺不直背,抬不起手,这会膝盖那里也已经传来了吃不消的抗议声。小茜泪眼婆娑的看着安若素,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安若素这会已经觉得自己痛到双眼模糊了“小茜,你快回去,免得被殃及。”
“不,小姐,我在这里陪着你,你靠着我,靠着我会好过一些。”小茜边抹着眼泪边将安若素倾颓的身子靠向了自己的身旁。
安若素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只能借着她的身子让自己能够一些缓和,她只能说,自己时运不济,苦叹着的时候,竟然迎面泼来了两盆放着冰块的冰水,“啊……”安若素和小茜两个人同时惊叫出声,可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被浇了遍,凉彻心扉。
这样一个时节,天本就不像夏日来的那样酷热,偏巧的是,今天并没有日头,反倒是凉风习习,而因为这凉风,安若素和小茜两个人在风中就这么瑟瑟发抖。而始作俑者的人这会这叉着腰,居高临下的开心笑道“坏人,这就叫一报还一报,上次是你害我跪在这里的,这次你也尝尝滋味吧!”
睿王府的小霸王解气的插腰哈哈大笑,安若素则被那放着冰水浇的透彻心凉,她想,她还真的是流年不利,自从遇上了公孙卿,她的好运气真的是彻底的用光了。
“四公子,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小茜气恼的扬声大喊,质问着面前的公孙瑾,可惜,这个公孙瑾自小是以欺凌下人为乐,小茜才扬声的开口,一记巴掌便会狠狠的抽了上去。
孩子年纪不大,力气却不小,小茜就这么被生生的抽出了一道血印子,安若素只觉得脑门一阵的发热,是可忍孰不可忍,在公孙瑾扬手准备在小茜的脸上再留下一道战绩时,她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也顾不得那些疼痛,直接的握住了那只扬起的手,紧紧的扣着手腕。
“疼……疼……”公孙瑾毕竟还是个孩子,力气远没有安若素来的那样大,受不住的他不由的扬声大叫,故意的引来已经走掉的众人,而适才远去的人,这会再一次的围拢在了前厅,安若素却依旧抓着公孙瑾的手腕,顾不得小家伙怎么挣扎,左不过身上已经疼的不像个样子了,也不在乎再多几个伤口。
被搀扶着的公孙卿看着安若素和小茜满身狼狈的模样,再看她手里拎着的公孙瑾,整个人的气势变得冰冷,脸上更是像打了霜一样。他才离开了一会,公孙瑾就耐不住的欺负起了他的女人,脸上一冷,正准备开口时,四夫人却已经抢先了一步。
“王妃,你做什么,瑾儿还是个孩子,你有什么气就冲大人发,和一个小孩子撒什么气!”
“哼,四夫人眼瞎了不是,还真是会恶人先告状,看看这地上的杰作,再看看我和小茜,到底是谁冲着谁撒气,太君罚我在这儿思过认错却没有让你儿子在这里雪上加霜仗势欺人,你儿子自我进府后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真把我安若素当脓包好欺负不成。”说完,手一松,直接的把公孙瑾给推到了地上,跌在地上的公孙瑾哇哇大哭,像是要诉说自己的委屈。
“闭嘴,再敢嚎一句,我这会就把你扔到池塘里去喂鱼!”在公孙瑾哇哇大哭的时候,安若素顾不得众人的脸色,直接的朝着公孙瑾吼道,浑身那种凌然的气势,吓得公孙瑾就这么抽抽叠叠的努着嘴,再不敢发一句声,就连那些观望着的人也因为这个声音大气都不敢出。
“王妃好大的气魄,如今是你做错了事情,怎么还想向我们娘俩撒气么,你这会是在欺负我们母子没人撑腰是不是!”四夫人自然不是那种轻易肯吃亏的人,她拉起了地上的公孙瑾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不甘示弱的对峙着安若素。
安若素这会早已经气红了眼,本来从一开始就不是她的错,但害公孙卿受伤,她心中有愧,这才随便着老太君和大夫人惩罚自己,毕竟公孙卿是她们心头上的宝,总要让她们出一出气的,可这会,又是泼冷水,又是打人的,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好欺负。
“你爹是朝中一品大员,我爹不过是城中的一个商贾,论人脉,你比我强,四夫人,我恭敬的在这里尊您一声夫人,是看在你是我长辈的份上,若是不恭敬,我这会就有本事让你带着你的儿子滚出王府。”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不要以为你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我这会就是那个不要命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横,说到底你就是个姬妾,就算你爹在怎么有本事,你也只是妾!”安若素毫不给脸的提醒着四夫人关于妾这个事实。
在四夫人横着眼伸长着脖子打算和安若素理论时,她却已经用着过人的气势,直接的将四夫人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所有人此刻都屏着呼吸,看着这个突然而至的场面。
“王府里,我现在是有名有分的嫡王妃,你是我去世公公的妾,上有我婆婆这个有名有分的嫡妻,下面还有排在你前面的二夫人和三夫人,你嚣张霸道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除了打人骂狗什么都不会,小的现在就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教不好你的儿子,那你就给我带着你的儿子滚出王府,我是王妃,这个王府就该是我说了算,睿王府当家主母的位置在我嫁进门时就已经烙在了我的身上,由不得你说我敢不敢,因为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