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当小女人的话语出口之后,公孙卿欺下身,强大的气场直逼着安若素。
“好嘛好嘛,你天下无敌,你盖世无双,你英勇无敌,好了吧!”安若素嘟着嘴,不满的回道。毕竟做人要能屈能伸,尤其是在公孙卿的面前,十分的重要
“听说你今天首战告捷,我可是特意来这里接你的,小厨房已经准备了饭菜,回去吧!”公孙卿没打算在逗她,笑着牵起了安若素的手朝着洗梧苑的方向而去,毕竟要逗也不急在这一时……
静寂的夜,阴风阵阵。
幕色的天边悬挂着一轮冰冷的新月,如钩的新月悬挂在天际,缓慢移动着的云层在明亮的月色上影印着一层灰色的斑点,树影婆娑,寂静的夜却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嘈杂。
“那个贱人,刁钻古怪,一来就把方管事给辞退了,俨然的就是有备而来,你说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想起今天摆了她一道有一道的安若素,二夫人就气的恨不得把手边的全都砸了去。
原本打算拖延的战术就在安若素毫无声息的扭转之下成了他们的困局,再加上老太君事先就将云嬷嬷派去教了她不少东西,现在他们母子在这府里的地位岌岌可危,她已经失去了掌管府中家事的当家之权,那么接下来就是自己儿子的地位……
“若真的察觉到了什么,他们不会这么快动手的,打草惊蛇不是公孙卿的手法,母亲,你先冷静下来,我们不能先自乱阵脚。”
沉默着坐在一旁的公孙斐在喝完了两盏茶听着自己的母亲叙述完了关于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后,沉吟了片刻,细细思量道。
“你现在这会怎么还有心思让我冷静,这个女人满打满算的是要拿走我们手上所有的东西,当初公孙卿推掉了咱们为他选得人选,无非就是要找个能够帮他的人,这会有了安若素,再加上公孙卿的出谋划策,不正好嘛!”面对公孙斐的镇定自若,二夫人显然有些急了,她恼的在那里急声说道。
“这种下马威的招数你又不是没有用过,怎么就这么简单的把你给唬住了,现在的安若素还不成气候,你怕什么!”公孙斐呵斥一声,愤怒的扬声“若是你能管住自己的手,何至于有今日,我早就劝过你让你收手,现在在这里阵脚大乱的像个没头苍蝇,你还不如去想想怎么把这么多年隐下去的账目仔细的做平,不露出一星半点的马脚,如今我这里都已经是乱的不可开交了,你在这么没头没脑下去,我们母子俩的情况才算是真正的堪忧!”
二夫人面对公孙斐突然而至的斥责声,一下愣在了原地,却依然心有不甘“我是你娘,你怎么可以这样数落我,你到底有没有点孝心!”
“说的不错,若你不是我的母亲,我这会早就已经把你拖出去,任由他们处置了!”公孙斐冷哼一声,毫不留情道,说完后直接的踱步出了院子,只剩下了二夫人在原地的一阵错愕。
刺骨的寒风中夹杂着一阵一阵清幽的香气弥漫在这寒冷的夜色之中,公孙斐负手走在回廊之下,亭台水榭,廊房檐角,在深夜犹如死一般竞技的四王府是他多年的痛。
身为庶子的悲凉,不堪回首的童年谁能知晓。王府这四个儿子中,公孙谦和公孙卿是正室夫人地位自然不言而喻,自幼只要是好的,第一个能够分的便是他们,而自己却只能远远的待在一旁干看着,入上书房读书,他的学识才华哪点不如他们,却偏因为是庶子,他连皇宫书院的门槛都踏不进去,身为庶子,他知道,自己永远低人一等。
原本他不怨恨,可偏在公孙瑾的出世之后他的怨恨将原本的自己毁灭。那个顶着老来子受尽了众人宠爱的公孙瑾,让人人都为之打转的公孙瑾一出世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的庶子都是那么被人忽视的,公孙瑾让自己看到了他像是一个影子从来便让人忽视的轻蔑,那一天起,他开始怨恨这里,怨恨这里的每一个人。
“哼!”回忆过往,公孙斐不由忿恨的一圈击在了身旁的木柱之上,痛,清醒着他的头脑,只有这样心才不会那么痛。
“夜来寒凉,三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消遣着一根木头!”当公孙斐沉浸在疼痛之中难以自拔之时,一个满含着魅惑之色的调笑之声在他的背后响起。
不用回头,公孙斐便知道这个话中带刺的女人是谁。冰冷的唇角微微扬起,轻谩的声音从口中响起“长夜漫漫,四夫人怎么无心睡眠,跑到这里来吹冷风来了,你一手促成的好戏,看着蛮开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