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左右为难时,皇上身边的小允子却已经传来了君王的口谕,莞嫔夏婉仪两人若在找人求情,便一辈子都别想从钦安殿出来,这一句话解了安若素的惑,着实的拉了她一把,可怜了那个哭的今夕不知何夕的丫头,只能抽着鼻子挂着泪珠满是不甘的离开了安若素的身边。
安若素的病好了,有些人却开始头疼了,头疼的人自然是王府中时刻巴望着她一病不起直接归西的两个人,二夫人和公孙卿。
她病的大半个月里二夫人三不五时的在老太君的身边游说着她,说安若素的身子太弱,这才多久便一病不起,若是往后再出些什么事情,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她的意思是让自己回到安若素的身边,当个副手,在安若素无法分身的情况下为她做些什么事情,为她搭把手。
这大半个月天天的说,天天的念叨,在老太君实在是受不了她噪音毒宇的情况下,老太君以她不安分的理由罚她去祠堂念经思过,可怜了她废了诸多的口舌,最终只能在佛前闻着青烟吃着烟灰。
安若素在病好之后快速的抓过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之前她生病时,都是由大夫人魏嬷嬷和公孙卿抓着的,连大夫人都出面了,公孙卿是打定了主意,既然争过来了就没打算还回去。看着记事录发现大夫人打理王府的本事明显比自己来的熟练,俨然的是个老手,明明她很厉害,却宁愿跟在老太君的身边常伴青灯,真是奇怪,如果她出面帮公孙卿,根本就轮不到公孙斐母子什么事情。
当她向公孙卿说起这件事情时,公孙卿只说,如果大夫人出面帮自己,那么公孙斐会像对自己那样对待大夫人,毕竟那时候他们在明,公孙斐在暗,一个不提防间,有可能害死的是他母亲的一条命。公孙斐太过奸诈也太过狡猾,况且在他的身后是二皇爷这样大的势力,这么多年,这王府里被放进了多少的探子,他都懒得去数了。
就在二夫人被赶到祠堂静思己过时,公孙斐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异常收敛了自己的行为,不敢再有丁点的行差踏错,公孙卿暂时的以查账的明目收了他手中的权利,做着闲事的他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什么事情都开始有板有眼起来,安若素不得不佩服起公孙斐敏锐的洞察力,到底是同一个血脉传下来的,他也不是个傻子。
而在公孙斐谨守本分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同时,老太君却在每月都会有那么几次的合家宴上开口,让安若素接手府外掌事的事情,和当初一样,公孙斐不必急在一时交出所有的当家权利,但当家印却必须交给安若素,所有的大事必须经由安若素同意后才可以执行。
府外各个管事全都由安若素一人支配,也就是说,公孙斐从一个府外的当家变成了一个严格意义上不伦不类的打杂,在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安若素的手一抖,而比她来的更加诧异的人则是原本吃着饭的公孙斐,他筷子上夹着的鱼肉可是笔直笔直的落在了卓上,那么扎眼。
“老太君,王妃的身子才好,况且她掌府里时间也不长,这样子会不会太快了些!”最先开口的自然是二夫人,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临,却没有想到事情会来的这样快。
“祠堂静思己过还是没能让你管住自己的嘴!”老太君威严无比的放下了筷子,板着脸冷声的开口,一句话,二夫人彻底的闭了嘴!
“素素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把王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说明她有这个本事,当初你刚打理王府的时候,莽莽撞撞的,三个月才好不容易握住了窍门,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别人!”在二夫人乖觉的闭上嘴巴以后,老太君又一次的数落道,这一下,二夫人彻底的不敢再多言一句。
而公孙斐也在片刻的失落过后调整了情绪嘴角上扬,用着生硬的语气回道“既然老太君已经有了主意,斐儿自当执行!”这就是庶子的悲凉,从来都像是一块可有可无的抹布一样,公孙斐这会在心中忿恨的想着。
这一餐饭在老太君宣布完这样的重要的事情后便没有再继续下去,众人各怀心思的离开了餐厅,期间在没有人说过话,除了二夫人一个提出过疑问,其他人再没有多言一句,相较于二夫人的失落,公孙静和三夫人脸上带着的无比喜悦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