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很是欢喜此刻的格局,没了任何后台的二房再也不足为惧,而看着低头吃着饭菜的安若素,她的脸上噙着一抹必胜自信的笑,五夫人谨小慎微,只是埋头吃着自己的饭,不参与任何的话题,对于一切好像都不关心,都视若无睹一样。
三夫人和老太君大夫人聊得投机,以往那个闷声不响的三夫人此刻因为女儿嫁得好,已经能够挺直腰板了,而二夫人和公孙斐,安若素不由的多看了两眼,眼里说不出的一种感受。
就这会的安若素看来,此刻的公孙斐二夫人母子有着一种南柯一梦的感觉,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高楼他,繁华褪尽过后,一切都是虚无的,他们曾经风光无限,在这个王府中呼风唤雨,如今已经到了看人脸色的地步,只怕在这里吃这一顿饭,心中难忍的滋味远比一切都来的刺痛吧。
“二哥,你这么晚回来是为了什么事情,是朝堂上的么?”在安若素正沉着心思的同时,那边公孙静为公孙卿夹了菜,笑着关切的询问,她的声音拉回了安若素的心绪,她也正好很好奇公孙卿这些日子神神秘秘的究竟是去干了什么。
“静儿,别不懂规矩,身为女人是不可以关心朝廷的事情的,这叫僭越,若是让夫家知道了,会被人说嘴的,以后别在乱问了,知不知道!”
公孙静这边才随便的询问了一声,那边三夫人却已经见那一套禁锢女人思想的封建主义搬了出来,开始现场的演绎教起了女儿,公孙静听得她母亲这样说,只得说了句“女儿错了!”便不在开口,安若素看的目瞪口呆,这可当真是所谓女人的模范榜样么,可是连言论自由都没有,会不会太束缚了一点。
听着三夫人教育自家的女儿,安若素习惯性的看了眼公孙卿,心中长吐一口气,想着好在自家的男人不是那种在小事上叽歪的男人,不然她这一辈子可当真就毁了。
在三夫人教育完女儿过后,公孙卿礼貌的对着三夫人笑了笑“不妨事的,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最近大理寺那里转去了一个奸淫良家女子的淫贼,原是判充军的,却不知为何,他的身后像是有人在帮他疏导一样,竟然惹得那里的大人说要重审,认为最初的判决不实,那死了的女子家人闹到了大理寺,准备告御状,我听说了便去那里走了一趟,一个小小的淫贼奸淫*本是死不足惜的,他背后竟然有势力,值得深究,如今朝廷上的动荡还美玉平定下来,有的时候宁可错杀一百也可不放过一个,这个和政治其实无关,三夫人,你也不用把静儿管的这么严厉,她是睿王府小姐,是该知道些这方面的事情的……”
公孙卿的话说的云淡风轻,他的谎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可奸淫*这四个字出来的时候,却已经吓坏了隐在人后的二夫人,在公孙卿说要深究下去时,竟然连筷子都拿不稳,就这么“啪嗒”的掉在了地上,引起来全桌人的注意,这实打实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让人不生怀疑都奇怪。
“二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最先开口的是观望了好戏许久的四夫人,她的脸上噙着那抹看好戏的笑容,生怕会错过些什么。
原是想不引起人的注意的,如今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二夫人想要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可拾起筷子的手还是不住的颤抖,连公孙斐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皱眉的为她捡起了筷子递到了她的手里,关切的开口“母亲,你没事吧?”
不管公孙斐曾经做过多少令人所不耻的事情,他对自己娘亲的关切却不是作假的。
二夫人对着公孙斐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紧张,自己很好没有事情,随后起身对着老太君施礼“只是刚才突然的觉得头有些痛,筷子就掉了,是妾身失仪了,请老太君勿怪。”随后又坐了下来。
原本的气氛不知道是因为公孙卿刚才的话,还是因为二夫人适才的行为,让一切出现了偏差,而等了许久的四夫人这会哪里肯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可真是巧了,阿卿才讲到那淫贼的事情,二夫人的头就疼了起来,前些日子二夫人冷风天里常往外面跑,不会是正巧遇到了那淫贼受了惊吓吧,又或者是吹了什么邪风,把身子给吹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