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菲如一个娇小的女人一般,躺在丈夫的怀里。头顶上谨沐的呼吸,阵阵吹进她的脑海里。两人就这么紧紧的抱在一起,完全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身处何地。
“菲儿,还记得那次我与你纠结的发丝么?”当馨菲以为谨沐早已睡去之时,谨沐的声音突然从头顶响起。带有一些慵懒,一些疲惫,却掩饰不了此刻的兴奋。
“嗯,记得。”馨菲继续躺在谨沐的怀里,轻轻的回答着。
“我一直戴在身上,在边关的时候,想你了,便把它拿出来闻闻。”听到一向都是我行我素的谨沐,居然这么温柔的说着这些话时,馨菲还是一愣。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也许自己该对谨沐好点,不该处处与他做对了。
“谨沐,我…”馨菲真的是不只该说些什么,如此深爱的自己的男人,她还能奢求什么,要求什么呢?
“菲儿,持子之手与子携老,况且我们已经是真正的结发夫妻了,让我好好地爱你行么?我知道你有好多的夫侍,但是我在你身边时,你能心里只想我么?那些暂时放一放,我就这要求,答应我行么?”谨沐的声音变得有些异样,馨菲抬头望了他一眼,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落,滴在了床单上。看这谨沐如此,馨菲也只觉得心口处一阵揪心的痛,她的特殊身份就注定很多事情都不能自作主张,她原本也只是希望找个爱自己,自己亦爱的人好好的过下半辈子,从没想过她的人生还能如此辉煌,如此疯狂。
如今自己不但穿了,还穿到了这么一个朝代,这么一个家庭,竟然成为了下一代储君,自己身边还美男如云。这叫馨菲由于从地狱一下子升到了天堂,自然有些适应不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接下来的路就得靠馨菲自己好好把握了。
“谨沐,你知道这些并不是我自己安排的,一切皆因身份比较特殊,所以…”馨菲不能轻易向谁许诺什么,不能轻易答应什么。因为许下的诺,便是欠下的债,既然自己不能百分百的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又何必给人希望,等到失望时再受更大的痛苦呢?
谨沐望着馨菲的眼神黯了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抱住馨菲的手紧了紧。
“我知道了,不过我说过的话是不会收回的,累了,就早点休息吧。”说完这句之后,谨沐便闭上了眼。馨菲抬头望着睡梦中仍是皱着眉头的谨沐,心里也是一阵难过,可是她不能向他许诺什么,真的不能。
话说三个臭皮匠顶过一个诸葛亮,原本都是这么想的,往往真理也不一定是对的。岚清与辽轩、文舒三人,在馨菲被谨沐一人一马截走之后,虽然他们都没说一句话,可这压抑的气氛,都知道大伙都在心里咒骂那个该死的谨沐。太子就了不起么,正夫就了不起么,不就是因为身份高贵点,不就是投胎时投了一户好人家。三人默默的在路上走着,看似没什么,可大伙的心里都憋屈的慌。
“要不我们去喝酒吧。”辽轩走着走着,突然发了这么一句话,原本安静的三人行,突然被他打破了。另外两人先是愣了愣,很显然还没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都是怔怔的望着辽轩。
“不喝?”辽轩望着两人如此奇怪的神情,也觉得有些纳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没觉得自己的脸又什么异样。
“走吧,去前方带路。”岚清先反应过来,便与辽轩走到一起,往前走。文舒跟在他们两的身后,看不出有什么想法,不过既然大伙是一起出来的,当然就要一起回去了,想到此,便加快速度赶上了前面的两人。
如果刚才出现的那群僵尸,换了是现在出来,铁定会比刚才死得还惨,起码先会被哥几个先砍成残废,再毁尸。哥几个现在全身是劲,满腹的气,却是没处可发。辽轩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与岚清、文舒三人一起朝回去的路走去。
满园的春色,如今也渐渐展现了出来,树上枝丫上长出了嫩绿的树叶。一汪碧水前,白衣胜雪的男子,紧闭着双唇,银色的发丝在风中兀自的飘舞着,似仙非仙,似妖非妖。
一汪的碧水如一面镜子一般,把地上树木的倒影全数倒在了湖里,使得湖水更加清澈,更加碧绿。
千年如一日的寒冰脸,此刻亦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仍是那般痴痴的望着湖面,眼神空洞,虽是站在湖边,可心却不知飞向了何方。
“为何一人站在这湖边发呆?不冷么?”身后一个长得与前者如出一辙的男子款款走了过来,轻轻的勾住前面男子的腰,魅惑的声音自他口中说出。
常胤眼神黯了黯,总觉得别人这么抱着他,别扭的很,便拉开怀抱自己的双手,转身,正面对着眼前的妖媚人儿。两人就这么近距离的面对着面,防若在看镜子一般。同样摄人心魄的媚颜,同样银色的头发,同样的白衣胜雪。唯一有一点点不同的地方便是,花落的眼神要比常胤复杂,比常胤更要媚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