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在看待叶阑的问题上，他方歌可是从来没有服过谁。
谁也说服不了他相信叶阑。
所以今天他居然肯主动认错，而且看样子确实是诚心诚意的，季晚简直觉得是奇迹。
她故意偏过头看看窗外：“咦，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呀……”
“季晚！”方歌打断了她，眼神里有略微的小委屈和不满。
季晚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还有脸委屈！当初因为你在医院踢伤她，迈普尔胎里不稳，险些生不下来！胎停、难产、大出血……她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吃尽了苦头！那会儿她自己被炸伤都还没好呢！可是她在我面前什么也不说，一句怨恨你的话都没有！你知道我每次看着她吃苦受罪，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我是真的恨不得赶回燕城来杀了你！”
方歌：“……”
他浑身一震，骤然回想起叶阑以EVE的身份回归之后，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那种愤怒却又隐忍的神情！
他的嘴巴无声开合了好几下，才喃喃地道：“我……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后果居然会这么严重！
当时他哪怕是知道她怀着孕，都不会朝她动手！
不，不一定……可能他会觉得更讨厌她，更觉得她有心机吧……
他的心底暗自挣扎着。
这样想着，他忽然明白为什么他每次跟EVE在同一个地方出现，季晚和商墨宸都会象防贼一样盯紧他、象对待坏人一样排斥他！
——在他们眼里，EVE因为他而莫名其妙地遭受了那些无妄之灾，他不是坏人是什么？
季晚是真的心疼EVE，想起她生不如死的那几年，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往卧室里走去，一推门却打不开，立马抬脚就是狠狠地一踹！
门“咚”地一声响，象是踢在方歌的心上。
他下意识地跳起来，急忙小跑着来到她身边，一把抱住她，一脸讨好：“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尽最大努力帮她还不行吗？”
他到现在才明白，当初他对叶阑的态度，会让季晚在EVE面前两难。
所以季晚一看见他就没好脸色，一直排斥跟他在一起，不是没有原因。
想通这个关节以后，他自然明白该怎么做了。
“真的？”季晚斜着眼睛瞅着他，摆明不信。
“真！真！比黄金白银还真！”方歌急得都快指天发誓了！
到这份儿上他要是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拿出什么态度来，那就真的活该没老婆，当一辈子单身狗了！
季晚冷哼一声，心中记挂着明天要做的事，也懒得和他计较他到底有几分真情实意。
“我要睡觉了，明天还有事。”
“好好好，明天我陪你一起。”方歌立马狗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