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明显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气温正在急速下降，她忽然觉得这个时候她还是装死比较安全一点。
偏偏罗铮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只是飞速地瞥了一眼方歌，便又一脸急切地看向她：“你还好吗？这几天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发信息你也不回，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方歌打断他的话，朝他投过去一个不耐烦的眼神。
罗铮皱了皱眉头。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各种殷勤的到方家门前去给季晚送各种东西向她表明心意，结果没多久，他的父母就带着他搬离了燕城。
他隐约听到父母说起过，方家的那个小魔王，他们惹不起。
那个时候他并不明白方家的小魔王为什么会这么做，可是那一次在郊外的疗养院救起季晚的时候，她迷迷糊糊说出的话，以及这么久以来方歌的种种表现，他全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他也冷下了脸，表情严肃的直视着方歌：“我以为她是被你控制起来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以前都只是猜测，可是现在看来是真的。从小到大，都是你一直在控制着季晚！”
季晚刚刚失踪的那两天，他一直不停的给她打电话。
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等到好不容易接通的时候，竟然是方歌接的。
他清楚的听到方歌冷冷的哼了一声，别的什么也没再说，就把电话给他挂断了。
而他给季晚发微信，季晚也一直没有回。
直到他前脚打完那个电话，后脚就发觉他已经被打入了黑名单。
当然那个时候他便很清楚，这件事一定是方歌干的。
方歌站在台阶上，原本就居高临下，此时垂眼看着他，唇角冷意森森。
控制之类的话，季晚前不久才和他说过。
话从季晚嘴里说出来，他还有那么一丝丝反思的想法，可是从罗铮嘴里说出来……
“罗铮！”季晚在罗铮话说出口的瞬间已经暗暗地叫了声不好，赶紧开口试图阻止他。
方歌却没给她再给罗铮暗示什么的机会，断然启唇：“你说对了，我就控制她了，怎样？”
季晚飞快转头，见鬼一样瞪住他。
罗铮也愣住了，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的承认！
他以为他怎么也要狡辩一下下的！
哪会有人直接承认他控制了别人？
可方歌就很是直接的承认了！
而且还很不客气的直接说道：“当初我收养她，就是为了控制她，等她长大就娶她的，所以，我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把她带走？当然是要严格控制起来了。有问题吗？”
季晚险些没被他这句话给气得背过气去！
这家伙脑子是有毛病吗？！
“方歌！”她气得脸瞬间涨得通红。
罗铮的眼底，也满是震惊的神色。
他猜到了一些，可他绝没想到，方歌会毫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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