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之中,无论武安民,还是慕容垂,太史慈等人,没有一人能睡得着觉。
武安民想起,从当年在东莱的初遇和误会,到自己扫青州,救徐州,闯辽东,奔河北,潜许昌。
自己去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太史慈的陪伴与帮衬,若要武安民说一个自己最好的兄弟,那在这所有人当中,毫无疑问便是太史慈。
武安民又是长叹了口气,看着远方的圆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武安民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郁闷难平。偏偏军中禁酒,自己身为统帅,自然得以身作则,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又如何立威与管理。
“兴国公,还没睡么?”
武安民听到声音,回头看去,发现居然是于禁,也是苦笑道:“若是你,就睡得着么?”
于禁愣了一下,也是道:“太史将军与我,虽然并无深交,话也不曾说过几句,可各类情报我却多的是,我更认为他不是那种犯上做乱,胡搅蛮缠,不通事理的人。”
“所以你是在说,都是我的错么?”
于禁愣了一下,急忙道:“末将不敢,末将也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认为,若兴国公与太史将军闹至现在这个局面,最高兴的只会是魏王。”
武安民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于禁不明他的心意,也是不敢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