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谢惊寒也来了吗?怎么没看到他人?
就在苏婉心疑惑的时候,一行人已经走了过来,而陈莉莎更是在探寻了一番却没找到谢惊寒后,露出满脸的失望表情。
等窦唯心走过来,就直接问他:“不是说惊寒也来吗?怎么没看到人?”
在刚才听到厂长说谢惊寒也一起来的时候,她的心脏便剧烈的跳动着,里面盈满了感动甜蜜苦涩等等复杂的情绪所填满。
感动甜蜜都是她的一厢情愿,而苦涩也是。
因为陈莉莎知道,谢惊寒冒着大雨跟危险赶过来,并非只单单是牵挂自己,更重要的是这个工厂。
纵然如此,她还是无法遏制的把谢惊寒的到来脑补为他担心自己放不下,所以才连夜赶来。
可她胸腔的情绪还没理清楚,却发现来人中熟悉的只有一个窦唯心。
连谢惊寒的人影都没看到。
承受着陈莉莎失望火气的窦唯心借着推鼻梁上眼镜的动作,默默地看了眼自己右后方一个身材高大的‘保镖’。
他有什么办法,老板忽然要扮作保镖不露面的呀。
“咳,陈小姐,苏小姐。两位怎么样,没受伤吧?”
“谢谢关心,我们很好。”
没看到谢惊寒,苏婉心反而松了口气。
她对着窦唯心笑笑,说。
不过好奇怪,怎么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苏婉心不露声色的找过去,却找不到。
真奇怪。
她皱了皱眉,以为是错觉。
事实上,正是扮作保镖模样的谢惊寒在盯着她。
他连夜赶来,就是为了亲眼确认苏婉心的安危。甚至连伪装都忘记,是在马上赶过来的前一刻才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这才不得不扮作保镖。
陈莉莎记挂着谢惊寒,忍不住追问:“窦秘书,你老板呢?跑哪儿去了?”
窦唯心只好说:“老板先去其他地方看情况了。”
暂时见不到谢惊寒的人了,陈莉莎更显得失望。
她很是嫌弃的盯着窦唯心,指责他:“窦唯心,你真是的,就不能劝着点惊寒,让他等到雨小一点再来吗?如果惊寒实在不放心的话,你自己先来也行啊,你不是他的秘书么?你来足够代表惊寒,为什么你还要任由惊寒冒险过来?”
听着陈莉莎的话,窦唯心觉得扎心极了。
什么叫他来也行?
老板来是冒险,他来难道就不是吗?
大家明明都是人,就只是身份不同罢了,难道他的命就不是命吗?
真让人不爽。
窦唯心气愤不已的在心里想着。
他甚至特别不想搭理陈莉莎,但陈莉莎却不肯放过他,一直抓着他追问谢惊寒在哪儿。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惊寒找回来啊。这边有浴室,让他先来洗个热水澡。至于衣服,我问问厂长看看这边有没有干净的。没有的话就只能先把衬衫跟裤子弄干净,等惊寒洗好了出来再穿上,以免感冒了。”
窦唯心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板明明就在人群中啊!
他这个知道真相的又没办法说出口,只能当做没听到。
陈莉莎见他没反应,更生气了。
“窦唯心,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啊?”
“不是我不去,是我也不知道老板这会儿去了哪儿啊。”
窦唯心一脸为难的说。
“啧,要你有什么用,你不是惊寒的秘书么?”
陈莉莎一脸嫌弃的说。
倒霉被冤枉的窦唯心根本无法替自己辩解,只能默默承受陈莉莎的指责。
“算了,我自己去找找看。正好那边有厨房,我让厨师煮点姜汤,至少能让惊寒去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