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柜的日记本,足足有十本之多,在柜子里面码的整整齐齐。
洛漫拿着的这本有书签标记的痕迹,显然是刚拿出来看了不久,他在回顾以前自己记录的可心吗?还是在回顾这些年思念的人?
她鼻子有些泛酸。
五年前走的时候是赌了一口气的,她一直觉得那口气是因为他没能认出当时面目全非的自己,可绝大多数的原因分明是当时的自己根本不能接受自己面目全非的样子。
就为了这口气,她跑到美国五年,追根究底,是她自己放弃了和他坦白,放弃了和女儿这五年相处的机会。
如果她能再等一段时间,封辰在婚后就发觉身边的女人是个冒牌货,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
总觉得封辰没有给过自己多少信任,可是自己又给了封辰多少信任呢?
封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摸了摸身上的毯子,看了一眼已经拉上的窗帘,外面有一缕光透进来,显得屋子里面越发的安静。
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有些后悔,为什么睡着了,没能紧紧地抓住她。
掀开毯子坐起来后,他扶着额头,坐在沙发上出神。
洗手间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开门声,他神色一滞,回头望去,正看到洛漫刚从洗手间出来,见他坐着,也愣了一下。
“你醒了?”
“你还在?”
出口却是两道重音。
洛漫又愣了一下,回过神后慢慢走来,“我问过顾北钦了,你吃的这个止疼药虽然见效快,但是对肝脏有一定的损害,要是能不吃的话还是别吃了,尽量使用食疗的办法调理吧。”
封辰望着她,因为是坐着的,随着她走近自己,不得不抬起头,等她走到自己面前,几乎已经是仰望的脚步,他保持着这样的一个姿势,眼中的柔光能暖化所有的冰封。
像是一场梦,梦里她也是这样朝着自己走来,可是一伸手,就没了,梦也就醒了。
洛漫被他看得不自在,“你看我干什么?胃痛好点了没有,还疼不疼?疼的话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