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川走出包厢,视线往电梯那边扫了眼,就见电梯双门打开,沈白走路速度很快,急急迎了上来,在他的身后,带了几个形容猥琐的小混混,一个个仿佛中了五百万彩票似的,咧嘴痴痴傻笑地跟了过来。
不仅有女人睡,还有钱拿,简直就是天上砸馅饼的好事。
沈白走到门口,抬头看着脸色冷峻沉如冰的男人,恭恭敬敬地汇报,“沈先生,我把人都带了过来,价钱也谈妥了,是不是现在就让他们进去?”
几个浪迹在城郊结合处的小混混,平日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不曾见过如此高档的场所,更不曾接触过沈梓川这类英俊逼人气质矜贵的成功人士,浑身冒出森森寒气,气场强大得能吓死人,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乖巧得如同吓破胆的鹌鹑。
沈梓川站在原地,点了点头,漠然冷酷地开腔,“事后把视频拷出来,复制一份给方嫣容,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是,沈先生。”
沈白快走两步,打开包厢的房门,盯着萎靡躺在地板上正拼命扭动身体发出低低细吟的方嫣容,冷笑了两声,回头把几个小混混叫了进去。
竟然敢步步暗算沈先生,活该被小流氓凌辱!
“啊,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梓川哥,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
关门的霎那,沈梓川正欲离开,猛然听见了女人发出凄惨的呼叫声,还有那些小混混此起彼伏的浪荡怪笑声,脚步丝毫没有停滞,面无表情的五官,找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不急不缓,跨脚走进了电梯。
走出蓝调咖啡厅,男人站在六月灼热的阳光底下,肌肤被太阳给晒得灼热焦烫,心里却苍廖一片。
除了在赚钱和打理公司上面有天赋,感情方面,他其实从来都不是很在意,男女情事也漠淡。
直到方晓染被关进了警局,离了婚,身边少了那个曾经以妻子的名义与他捆绑在一起的女人,少了她每日的嘘寒问暖,总感觉天空都失去了颜色,日子也乏味了许多。
原来,她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深深扎根植入了他的心脏,生根发芽,枝枝蔓蔓缠绕进入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再也无法连根拔除。
就连她怀上了萧景城的孩子,也不觉得厌恶,只是遗憾。
遗憾在她彻底属于他的时候,没有让她真正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没有真正在乎过她的喜怒哀乐。
“是我,出来陪我喝杯酒。”
沈梓川敛目蹙眉,给宋子健打完电话,去了附近的酒吧,要了间包厢和几瓶高浓度的白酒,在等人的功夫,一个人自斟自饮。
证据确凿,现场和网络上无数的目击者,想要给方晓染争取到无罪释放的终判,比登天还难。
如今惟有通过方嫣容的淫乱视频把她牢牢掌控住,让她在法庭上提出方晓染毕竟是她的姐姐愿意接受调解和赔偿,才能给方晓染得到最有利的审判。
宋子健到达的时候,沈梓川已经喝得差不多,茶几上堆了不少空酒瓶。
瞧见宋子健,沈梓川没有废话,直接让服务员又开了瓶国宴上最高档的那种高浓度白酒,杯子都省了直接给了对方。
宋子健酒量不是很大,倒了小半杯酒液,凑上去跟沈梓川碰了个杯,仰头慢慢地喝了一小口,“梓川哥哥,火急火燎地把我找来,就真的只是陪你喝酒?”
借酒消愁,可不是沈梓川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