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跟霍言深进了电梯,留下一干记者站在大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新闻上不都写着,两人在闹离婚分财产争抚养权?
可是……
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要离婚的两个人啊!
难道,新闻是假的?
霍言深送苏暖进入工作室,才转身下楼,记者都还留在大堂,见到他下来,一个个的都想问,却又不敢问。
霍言深冷冷扫了眼记者,削薄的唇抿着,大堂里的气氛瞬间急转直下,压抑得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一直到他离开,垂头不敢吱声的记者们,才得到大赦,一个个舒了口气,活过来。
“这件事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整霍先生啊?怎么看都不像是霍太太出轨了。”一个记者小声开口。
“像霍先生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跟一个出轨的女人逢场作戏?我断定,新闻是假的。”
“那我们不是白跑一趟了?”
“白跑一趟算什么?就怕霍先生眼熟我们,还没混出点成绩,就要失业了。”
“撤了撤了,谁胆大谁追这条假新闻,反正我是不追了。”
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大堂,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霍言深去了公司,贺飞迎过来,“霍总,好几个股东打来电话,问股票下跌的事,需要召开紧急会议吗?”
“不用。”霍言深从容的往里走,“不用理会那些人的电话,如果有人想抛股票,买下来。”
“好。”贺飞知道该怎么做了,跟在霍言深后面进了办公室后,才把手里的几张文件放到桌面,“这是我查到的消息,最初放出这条消息的记者,是南国杂志的,我亲自去问过。”
“嗯?”霍言深发出一个单音,眸光湛湛,拿起文件开始看。
“那个记者已经辞职了。”贺飞说起这点,还有点气愤,“据他交待,他只是在自己家邮箱收到了照片跟支票,神秘人要他把这条新闻炒热, 支票就是他的。”
“那些营销号,全是他买的,也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这件事炒成这样,那小子见势不对,想出国避风头,被我截了下来。”
霍言深把文件放下,眉心拢成一团,“他只炒了最开始的新闻,今天出来的,不是他炒的?”
“对。”贺飞点头,被自家BOSS的气势震得腿软,“我已经在查了,但我估计,今天的新闻,也是神秘人按照之前的套路来做的。”
“那就查神秘人,不管是谁,都给我查出来。”
“好。”贺飞带上文件出去了。
霍言深坐在办公桌前,周身戾气肆虐,一双深邃的黑眸,眯成一条细缝,折射出来的寒意,足已让整个办公室冰栋三尺。
王余安是一个小时后赶来的,他来天远,除了要谈些法务上的事以外,还因为昨天霍言深让他查的车。
“霍总,那辆车查过了,没有隐藏的料,的确是黑车,据车主交待,他当时是接了沈炎的单,才会去到那个地方。”
霍言深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这件事,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王余安想了想,“我总觉得这个沈炎有点奇怪,他出现的时间,以及各种各样的巧合,有时候一次两次,我们可以说那是巧合,但三次四次,就有点像是人为了。”
“他?”霍言深靠坐在椅背上,眼底滑出一抹深意,“我查过他,没查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