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问题想事情的出发点完全不一样,你不理解我,我也理解不了你的生活……”?
“因为这个我们就不能互相理解?”顾砚哲有些不解地问:“不理解我们可以就应该相处啊!”
“不就是这个纸鞋吗?”顾砚哲彻底火了,“我告诉你,别把人看扁了,你能做的事我同样做得了。”
他不由分说,把一些半产品拿出了林子妃的房间,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笨手笨脚地叠着。“你这里所有的纸鞋我都给你叠了。”?
林子妃不以为然地笑笑,她知道他说的都是气话,剩下这些就算是她也要花一个星期才能做完,何况是一个生手。?
她的笑更刺激到了顾砚哲,“你说吧,林子妃,要是我做完了,你怎么办?”?
“怎么办?大不了把你做那一份的钱都给你。”
“我不要钱!你听着,如果今晚上我把它给做完了跟我在一起。”
在一起?!
被一个优秀如顾砚哲的男孩对自己青睐有加,哪怕他的方式有些让人吃不消,但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她的心不是铁打的,毕竟她也是只是个普通女孩。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反复地想,那么多女孩子,为什么他唯独对她苦苦纠缠,凭什么是她?
爱就是这样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
林子妃都能感受到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她从不提起,但并不表示她忘记。那天晚上他落在自己眉眼,又辗转在唇上的吻,带着独有的蛮横热度,很久以后都让她误以为余温犹在。
“哎,这是怎么回事……子妃,你怎么能让他干这个?”林国正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
“我自己愿意干的,叔叔你别管了。”顾砚哲的样子像是说话都浪费时间。?
“可是……”林国正还觉得不妥,就被林子妃拉到了房间里。
“你别管他。”林子妃淡淡地说道。
“问题是他叠成那样……” 林国正叹了口气。“我真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林国正就催促林子妃去看看顾砚哲。
林子妃走出去,他竟趴在小桌子上睡着了。?
“喂。”林子妃推了推他。
顾砚哲懵懵懂懂地直起身,“天亮了?”?
他身畔还有将近四分之一的任务没有完成。?
“行了。”林子妃收拾地上乱成一团的东西。?
“你别动我的劳动成果!”?
“我说你做不完就是做不完,看到没有。”林子妃平静地指出这个事实。
顾砚哲赖床道,“现在才六点多,还没天亮。”?
林子妃沉默地看了看窗外发白的天际,听他继续胡诌,“正常的人八点才上班,那才是一天的开始,也就是说我还有一个半小时。”?
“随便你。”林子妃进厨房帮妈妈准备早餐,然后喝着粥,听他咒骂那纸鞋设计的如何不合理。?
七点五十四分,顾砚哲总算把最后一个纸盒扔到了地板上,长舒了口气,“看吧,我说这没什么难的。”?
林子妃蹲下去看了看他做好的东西,然后将其码成几堆。码好抬头看到顾砚哲站在房间门口。
送完爸爸出门上班的林子妃朝他打个手势,顾砚哲随她走到了家里那个狭窄的阳台上。?
顾砚哲静默的侧脸比想象中更容易让人心动,林子妃掩上阳台门,低声道:“不去睡会?”?
顾砚哲扯了扯林子妃的发梢。?
“再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了。”他靠在水泥的镂空栏杆上。
林子妃没有反驳。
过了一会儿,顾砚哲很是意外地听她说:“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看看。”?
他不理解她的用意,但还是大大方方朝她摊开双手。?
林子妃将他的手拿到自己眼前端详了一会儿,又用拇指在他掌心轻轻摩挲,果然发现了两道血痕,还有四五个血泡,都是硬纸弄出来的伤。他虽是男孩子,可掌心一点老茧都没有,不疼才怪。
她记得他是经常去打球的,怎么经常打球的手会没有老茧呢??
顾砚哲被她温热的手摸得心里一阵异样,不怀好意道:“你占我便宜。”
林子妃白他一眼,自己回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