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若还是应了,就算是为了娘了一份心事吧,就算是完成那个真正的原本的秦之若的心愿吧,那个之若是喜欢秦之清的,否则,她不会与秦之清私订终生。
“呵呵,这样娘就放心的把你交给之清了,之清,以后,可不许你错待了我们之若,不然,我不饶你。”
“婉姨,你放心,我会一辈子都对她好的。”眸光还是落在之若那张精致白皙的小脸上,秦之清就不曾移开过他的视线。
夜的风吹起车帘轻轻晃动,也撒了银白的月光进来,真美。
也许,从前的之若真的很爱很爱秦之清吧,那她,也便爱他吧,因为,他真的很好,至少对她,就只剩下了好,在这异世界里,现在,除了他也没有谁再是她的依靠了。
马车还在走,飞快的疾驰中,她与娘相依着靠着车壁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夜,渐深。
可她,却在疼痛中醒了过来。
还是夜,心口的痛让她连呼吸也困难了。
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马车里的烛火早已经熄灭,四周,一片昏暗,“之清,之清,你在哪里?”她低唤,那痛,让她连动一动都难了。
“之若,怎么了?”车帘子呼的拉开,原来,秦之清是坐在马车外的,他一直警惕着,因为,他们现在距离京城才走出十几里地罢了。
“之清,我……痛……”她是很痛很痛,“之清,我要蜂蜜水,只要喝了蜂蜜水我就不痛了。”她痛苦的低语,现在满脑子的都是蜂蜜水,那蜂蜜水,多甜呀,喝了,心口就不痛了。
“快,将马车调头,回去刚刚的那一个村庄。”马车外,秦之清急急的吩咐,吩咐完了,这才又转回马车内,他拥住了之若,让她的头舒服的斜倚在他的身上,娘亲还在睡,娘亲是在等着天亮才回去的,可她的心口痛的病却发作了。
“若儿,还痛吗?”关切的,也不知道要问什么,秦之清将之若的头放在臂弯里,然后轻轻的揉着她的心口。
之若皱皱眉头,连说话都难了,因为说话,也会痛。
揉了有一会儿,秦之清又道:“可有好些?”
之若松开了一直紧咬着的唇,“之清,你告诉我,我这心口痛是不是从小就有的?”如果从小就有,秦之清不可能刚还问着她的,秦之清是喜欢她的,两个人又同住在秦府里,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有这样的一种病呢?
秦之清的眸光一闪,“之若,没有,在你这一次入宫之前你从来也没有心口痛过的,你自己也知道的,不是吗?”
是的,她在秦府的那几日心口从来也没有痛过。
原来,什么都是骗她的,她的心口痛分明就是云茹兮和西门瑞雪故意而为之的。
只不知,是毒药又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呢?
从马车调头,只几分钟的路就到了那个村庄,可之若已经疼的一头一脸的汗了,修婉茹也醒了。
“若儿,这是怎么了?”之若的脸色苍白,虚弱的让人惊心。
“我……”只说了一个字她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马车外,响起了狗吠声,先前路过的村庄已经到了,秦之清抱起了之若,“若儿,我带你去看大夫。”
“嗯。”她轻哼,心口还在痛,那痛,就如万箭穿心一般。
小小的一个村庄,站在村口望过去,十几户人家就尽收眼底了,只街中有一家小店,也不管是不是医馆,秦之清就焦急的敲起了门。
“谁呀?”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男子睡眼惺忪打着哈欠有些不耐烦的探出了头来。
“我是路过的,内子突然间病了,请问,这村子里可有郎中吗?”
“哦,原来是找郎中,去村东头第一家吧,姓胡,找他看就可以了。”
“谢谢。”秦之清说着就从衣袋里掏出了十两银子,“我来问郎中的事情不管谁问了都请不要说出去,可以吗?”
那人看见问个郎中就有银子赏立刻就眼睛亮了起来,“好好好,一定不说。”
之若明白秦之清是怕西门瑞雪追过来,所以才这样谨慎的,他做事,倒是让她放心。听他唤她内子,她初时还不自在,可想一想,这样也好,这样说话办事也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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